个不合格的父亲教出来的!”
“是你教的我,有权有势就可以强抢女人!宠爱一个小老婆,就可以把另一个小老婆赶出家门!”
“是你教会了我,这世道有钱才是正道理!”
“因为没钱,我们母女俩,这五年来的每一个冬天,都只能穿着被你赶走时带出来的旧衣!”
“因为没钱,即使我考上了大学,因为没有办法去念!”
“因为没钱,一双鞋底脱了线的旧鞋子,被我补来补去的穿了三年,就连补鞋的鞋匠都能用同情的目光看着我!”
“因为没钱,所以我去问你要生活费的时候,你就可以肆意的鞭打我,就好像我不是一个有尊严的人,只是一只哈巴狗!”
眼看着依萍越说越激动,方瑜连忙拉住她,把人搂在怀里,轻声安抚着她的情绪。
依萍的自尊心向来很强,现在是被陆振华气得失去理智,才会在这里将自己多年的苦楚和委屈吐露出来。
但周围有太多外人,再让她说下去,保不准过两天大上海内部就要流传起“白玫瑰为钱不认父”的流言了。
“陆先生,”秦五爷倒是含笑开口,“你看,这报纸上,也已经刊登了你们父女俩的关系断绝书。”
“再加上你多年来,对她不管不顾的事实,即便是闹到警署厅去,你也是不占理的一方。”
“你也知道,我是个生意人。白玫瑰和我签了合同,现在是我们大上海舞厅的歌手,保护她的人身安全,是我们舞厅的责任。”
“从你曾经以父亲身份鞭打她的事情来看,我有充分的理由认为,如果白玫瑰被你带走,那她极有可能,会再次遭遇你的暴力。”
“我是她的亲生父亲!我怎么会这样做?”陆振华皱着眉反驳道,“我只是想要她跟我回去,不要再做歌女!”
“陆先生,你敢看着她身上的伤痕说这句话吗?”
陆振华的面皮抖动了一下,“这么说,你是不打算放人了?”
秦五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陆先生,我尊重合同,尊重白玫瑰。但我想,一个不合格的父亲,应该不值得我尊重。”
“陆先生家里有儿有女的,想管教女儿,就尽管去管教家里的女儿。”
“我大上海舞厅的白玫瑰,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女儿,也不是可以让你随意打骂管教的人了。”
陆振华的脸色变了又变,张着嘴几次想要开口,最后目光在那几个保镖身上滑过去,“我懂了。”
他的手杖敲击着木质的地板,在依萍面前停了几秒钟。
在依萍厌烦的目光里,陆振华叹息一声,“你以后,好自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