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发现什么不对。
“可云，跟吴医生、还有这位护士，说声谢谢。”
“吴医生，护士小姐，”可云腼腆的笑了笑，“今天谢谢你们。”
冯玉真一手拎着装了药的小袋子，一手牵着可云。
走廊上等待着看诊的精神病人们，神情恍惚而奇怪。
在她们几人走在走廊中央时，那些目光齐刷刷的都落在了她们身上。
也不知是吴医生的催眠起了些作用，还是怀里的小猫作用更大，这时候的可云，倒是比来时要平静些许。
一行人出了医院，刚呼吸了几口外面的新鲜空气，消失许久的李正德就出现了。
李正德脸色复杂，手里着四串糖葫芦。
他先是递给可云一串，“可云，你小时候最喜欢吃的糖葫芦。”
可云伸手接了过去，将糖葫芦转来转去，好像有什么疑惑不解似的。
然后第二串、第三串糖葫芦，给了依萍和方瑜：“依萍小姐，方瑜小姐，这糖葫芦吃着甜甜嘴儿。”
到了最后一串糖葫芦时，他犹豫了一下。
然后接过妻子手里的药袋，将那串糖葫芦，塞进了妻子那充满操劳痕迹的手里。
冯玉真看了看他被汗水浸湿的衣衫，没有问他去了哪里、又做了什么。
只是默默的，捏紧了串着糖葫芦的竹签。
和李副官一家分开后，方瑜和依萍就往大上海舞厅赶去。
今晚是依萍第一次演出的日子，她需要提前一点时间过去做造型。
坐在黄包车上，微风吹拂着脸颊，依萍用失望的语气开口：“方瑜，你不知道，陆家人有多可恶。”
我当然知道。我就是因为陆家人的可恶，所以这一次，才不希望可云再受到伤害，也不希望你再受到伤害。
方瑜适时的侧了侧身，用疑惑的目光看着依萍，示意她继续说。
“那位黑豹子司令就不用说了，他多可恶，你早就已经听我说过了。”
“今天从真姨的嘴里，我才知道，那位九姨太，比我记忆中的还要恶毒。”
“可云孩子的爸爸，是九姨太的大儿子，陆尔豪。”
“可云从小在陆家长大，出落得很是水灵漂亮，在我们谁也不知道的时候，陆尔豪和她悄悄的交往了。”
“他并没有将这件事告诉陆振华，也没有告诉雪姨。但雪姨还是看出了端倪，也因此，雪姨看李副官一家极为不顺眼。”
“不仅张嘴就诬陷可云偷她的东西，还骂可云勾引主子，逼得李副官怒而离开陆家。以至于后来孩子生病时，他们没有银钱可以治病，把孩子耽误到夭折。”
“而陆尔豪呢？五年前，五年前他才十七岁，可云也才十六岁！他用念高中的学生身份——”
“用一个不能对可云负责的身份，对可云下了手，偏偏又对可能出现的后果毫不在意！”
“你怎么知道，他不在意可云？”方瑜轻声接话。
“如果他在意可云，那为什么李副官一家走了以后，他都没有想过要去找可云？”
“上海才多大？只要他有心，让人去查，很快就能找到人，但他还是和没事人一样的读大学、去工作，在那五年里，交往过的女朋友就有好几个！”
“光是我去陆家的时候，每六七回里，就能听到一次他和如萍、梦萍讨论他新女朋友的事情。”
“我是真的没想到，毁掉可云的人，居然会是陆家人。”
“更没有想到，帮着毁掉了可云的人，是一心忠诚于陆振华的李副官。”
依萍的语气颇为失望。
“如果李副官没有纠结于什么脸面，最开始就把可云和陆尔豪的事情告诉陆振华，那可云，至少还能得到一个光明正大的名分。”
“又或者，在后来孩子生病、他们不够钱去治病时，他去找陆振华求助。孩子说不定还能救回来，可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