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新月入府两个月后,努达海的后院又添了一位新人。
名叫琴奴的女子才貌双全,还喜看各种兵书。
她常与努达海讨论此道,倒是让努达海从刚开始对她视而不见,到后来心烦时偶尔会去寻她。
虽然发过誓,要将此后的一生都留给新月。
但美人在怀、眼波流转的时候,忘情的努达海还是忍不住享受了这年轻的肉体。
与新月完全不一样的直白与放浪,让努达海在她身上体会到了久违的满足感。
新月知道之后,脸色惨白的去了雁姬的院子里。
她哀求着雁姬:“福晋,求你把那个琴奴赶出去吧!”
“她当初是个青楼妓子,又怎么配得上将军呢?说出去岂不是让人耻笑?”
“这有什么?努达海喜欢就行。”
雁姬语重心长道,“新月,你要明白,努达海才是这府上的主子,他要纳多少人,我们都不能阻止的。”
“尤其是你,同样为妾,在外人眼里,你和琴奴是一样的,都是伺候努达海的。你又何必和琴奴计较呢?”
在宽容大度的福晋这里,得不到承诺和安慰,新月惶惶的回了引情居去。
她以为自己与努达海的爱情敌过了战争的惨烈、敌过了身份的阻隔、敌过了年龄的不符,两个人就能一起走到白头。
可她没想到,原来别的女子出现时,努达海也会像爱上自己一样的去爱她们么?
她委屈的在将军府门口等着努达海下朝,可等到骥远都漠然的略过了她,她还是没能等到努达海从正门回府。
他竟然又一次的,跟着他的同袍去喝了一夜的酒。
然后带着一个风韵犹存的妇人回来,将人又纳进了后院。
新月进府不到半年,努达海的后院便已经新增了两人。
原本独属于她一人的热烈感情,也被分出去许多。
她幸福的笑容,也渐渐变得患得患失起来。
找不到努达海人的时候,新月便去找珞琳倾诉自己的苦闷。
刚开始还好,珞琳也怜惜她年纪轻轻就只能闷在府中。
但次数一多,珞琳也有些不高兴了。
“那你怎么没想过我额娘?在你没出现之前,我阿玛和额娘的感情也是很好的,我额娘从来没有跟别的女人分享过丈夫。”
“你出现之后,我额娘迫不得己接受了你,她便永远的失去了她的丈夫——”
“我阿玛再也没有去过她的院子,你以为我不清楚?”
“你现在只是和别的小妾一起分我阿玛,我阿玛一半的时间都在你那里呢!”
“你当初还是格格的时候,竟也没有想过自己会遭到我阿玛的背叛么?”
珞琳这几句话说得极重。
珞琳忙着绣自己的嫁衣,还得天天听新月说她和自己阿玛的房中事。
说她与自己阿玛的爱情是多么多么的热烈真挚、那两个新进府的小妾是多么无耻多么会勾引人。
与当初在望月小筑时完全不一样的情绪,已经消磨掉了珞琳的同情心。
短短半年,珞琳就对新月产生了新的怨怼之情。
珞琳不肯再听新月的抱怨,骥远就更没有理由,去庶母的院子里晃悠了。
三名少年男女,一年前的纯挚感情,就这样慢慢消散了。
雁姬倒是觉得很有意思。
前世时,努达海也是天天宿在望月小筑中。
骥远和珞琳在支持了她一段时间后,也叛变到了新月那一头,还与他们其乐融融得好似一家人。
这辈子,雁姬什么也没有阻拦。
甚至暗暗推动了事情的发展,还很友好的接受了新月的到来。
对新月心生抗拒后,又恢复了感情的珞琳,却自然而然的就开始厌烦了新月。
看来……
她前世时,单单只折磨新月的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