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合礼数的。
哪里有进了府的妾室还住着一个自成一家的院子的?
说出去都要被人耻笑不懂规矩!
雁姬体贴道:“不如克善世子搬去和骥远挨着住吧?到时候也方便一起进宫读书。”
于是事情就这样商定了下来。
新月正式搬到了将军府的后院,克善也住到了骥远隔壁的院子里。
曾经的望月小筑,如今也没了它的主人。
努达海的心思,已经全都放在新月身上了。
新月入府后,他便光明正大的日日宿在引情居中,叫整个将军府的人都知道他对新月的宠爱。
甚至连雁姬所生的三少爷,都没能获得他的一丝一毫注意力。
府里的下人们,一个个都私下谈论着将军的宠妾之举,这些话甚至都传到了府外去。
整个京城无人不知,那个大名鼎鼎的努达海将军奉旨抚孤,将人都抚到了自己的床上去。
然后又日日宠着那年少的妾室,这等风流韵事,让京城一众纨绔们都自叹不如!
努达海也知道,自己的名声因此变得不太好了些。
往日里下了朝不是去练兵,便是在引情居里和新月花前月下,你侬我侬。
骥远看着新月与自己阿玛那一日日的相处,整个人如同被劈成了两半。
一半仍旧在唾弃着新月的行为,另一半又在劝着自己,额娘都接受了,自己又在计较什么呢?
午夜梦回时隐隐作痛的心里,让他没能坚持多久,便不再对新月怒目而视,改为视而不见了。
珞琳也是一样。
她最开始的愤怒,来源于好姐妹辜负了自己哥哥的情意、占据了自己额娘的丈夫。
可当哥哥的怒意消退,额娘也与新月相处甚好,珞琳在新月持之不懈的迎合下,终于别别扭扭的接受了她。
这其中,只用了不到一个月。
当时怒斥了新月一番的珞琳,又与她相处得如同好姐妹了。
新月与努达海越发的如胶似漆起来。
但很快,某一天努达海下朝后跟着同袍去饮酒,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带着一身酒气和脂粉味回来。
同时带回来的,还有一个如弱柳拂花般娇弱的美貌女子。
虽然这都是雁姬安排的,但她表面上还是得装装样子的。
她赶去新月的引情居,见着一个清丽之色与新月不相上下的美貌女子,正站在院子门口等候。
见了雁姬,她便极有眼色的行礼:“琴奴见过福晋。”
雁姬不动声色的点了点头,推开院门进去。
发现那两人像是戏班子成员似的、在廊下又上演了新的一折戏。
“你不是说此生都不会再有其他人了么?”
新月哭诉着狠心的情郎,“努达海,原来你都在骗我!”
努达海额上满是冷汗:“月牙儿!我真的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我那个同袍邀我一同去喝酒,也不知怎得,我便喝醉了过去。今天一早醒来,我才发现身边竟还躺着一个人!”
听他描述得这么详细,新月痛苦的推着他。
“你不要再说了!你现在领她回来,是要让她也加入我们这个家么?”
“福晋那么好的女子,你竟舍得一次次的伤她的心!你好狠啊,努达海!”
“不是的!月牙儿!你相信我!”
努达海焦急的解释,“只是她没了清白,我必须得带走她,才能救下她一条性命!”
“月牙儿,你那么善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她因为我而没了命的,对不对?”
雁姬差点就笑出声来了。
这一个两个的,新月拿她这个福晋当挡箭牌,努达海则拿着新月的“善良”当挡箭牌,真是有意思极了。
她连忙调整好表情,“努达海!新月!”
“福晋!”
见到了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