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宠溺的看着她。
甚至亲手为她斟了一杯酒。
“遥祝,”长平公主眼神明亮,笑容柔和,“天下女子的明天!”
呛人的烈酒入喉,王宝钏被辣得连忙喝了杯清茶。
李玉婧撑着下巴,欣赏着她眼泪汪汪的模样,“很难喝对吧?这烈酒,正如当今世道对女子的禁锢。”
“若你没有想着去触碰它,那你便想象不出来它有多难以入喉。”
“但当你真的喝下它,就能发现——也不过尔尔!”
王宝钏飘忽的心这才慢慢的定了下来,她也不拿手帕了,如豪放士人那般直接拿袖子擦去唇边酒渍,洒然一笑。
“的确,也不过尔尔!”
“主公可信南柯一梦之说?”
王宝钏借故起辞,“羽兴曾梦于南柯,醒后却不知是梦,还是神降预言。”
李玉婧来了兴趣:“哦?羽兴所梦为何?这梦中之事,是否影响了羽兴如今之选择?”
“主公所猜不错。”
王宝钏斟酌着,将自己经历过的前世混合着真真假假的叙述出来。
“梦中,羽兴与一乞丐相恋,为此不惜与父决裂、只为与其相守寒窑。”
李玉婧饶有兴致的听着,并不催促王宝钏尽快说到重点。
“那乞丐也是个才武兼备之徒,只是意外翩然,才使其沦为乞丐。”
“在那梦里,西凉以红鬃烈马试探大唐。但大唐无人能驯那匹烈马,以致西凉联合南诏起事,陷大唐于南北夹击之势。”
亲自驯服了那匹红鬃烈马的李玉婧神色严肃起来,暗暗思索。
王宝钏继续叙说:“梦中,羽兴那乞丐夫君也上了战场。却又在种种意外之下流落到西凉,并与西凉王女相恋,继承了西凉的王位。”
“而羽兴却在长安苦守,蒙了心似的不肯相信他已战死。”
李玉婧目光变得有些奇怪起来,她完全想象不出来眼前的王宝钏,为爱苦等是何模样。
“梦中一守十八年。在皇上病重之时,羽兴那位远在西凉当国王的丈夫却突然回了大唐,并揭露了他的身份,言明其是刘妃之子,皇上唯一的皇子。”
“羽兴也因是其原配,才被立为皇后。只是仅仅十八天,那位新皇陛下,就已忍耐不住,痛下杀手。至此,十八载为一梦,羽兴才从梦中惊醒。”
李玉婧的手指沾了一点茶水,在桌面上写写一个“刘”字。
若王宝钏所梦为真,那她虽然占了“嫡”,可那一位,却占了“长”与“子”。
“而当羽兴正疑惑真假时,身边的一切,却都在按着梦中的顺序在慢慢发生。”
“羽兴数月之前在慈云寺上香,回来的路上原本会被人掳走,从而认识还未沦为乞丐的那人。”
“可这一次,羽兴提前做好准备,没有被掳走,于是也没有认识那人。”
“可除了没有与他认识外,皇上下旨绣球招亲、西凉进贡红鬃烈马、南诏起事意图谋逆,都与梦中无所出入。”
“只是,梦中无人可驯烈马,而现实中,那匹桀骜不驯之马,却被主公您所驯服。”
“羽兴斗胆猜测,梦中西凉以烈马试探大唐,故敢于和南诏联合起事。”
“而现实里,西凉使者见主公神异,不敢托大,于是只有南诏出兵犯唐。”
“那你梦中,我父皇可如此次一般,使宫妃有孕?”李玉婧问得很是直白。
“羽兴梦中,皇上并无别的皇嗣。”
王宝钏作痴痴模样,“虽说凡人不敢擅自揣测,但或许是天不满新皇,故让羽兴于梦中获警,又为主公降下神力、使主公有别于梦中,给予大唐一个全新际遇?”
一句“天降神力”,让李玉婧目光中泛起涟漪,“吾,在你梦中,如何?”
王宝钏沉默了一瞬,低声回答:“皇上为主公选定驸马,主公,泯然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