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母的意思表达得很准确,娶何欢做徐坤的妻子,就是为了让何欢照顾他。
徐坤无所谓,“脾气好吗?”
“脾气很好。”
“那您做主吧。”
徐母当即就跟徐家一起将这个事情定了下来,皆大欢喜。
怕夜长梦多,也怕徐坤反悔,徐母就近了挑日子,大张旗鼓的忙了一通,婚礼就这么确定了下来。
——
周南川穿着黑色风衣,遮住了一身的伤痕,但脸上的伤怎么也藏不住。
老小区这栋房子的外墙有些掉漆了,楼道也很狭窄,拥挤,他了解着周边有些什么食品店,菜市场哪家菜便宜又新鲜。
附近有几家超市,几家水果摊,哪些是专门从安和跟海城当地合作的市场进货,他都了解得清清楚楚。
他们一起在这个并不大的地方生活,一起上班下班,一起过日子。
他现在竟然有点不敢靠近,怕看到里面的变化。
脚步一步步迈上阶梯,男人走到门口,拿钥匙开了门。
里面没什么变化,和他上次离开这里的时候一模一样。
沙发是沙发,床是床,床边上还有佟言着急上班换下来还没有叠好的睡衣,床单也是之前的样子。
小栩的玩具放在收纳盒里,猫架就在阳台上。
佟言的工作室小间堆放着几样她的手工作品,几幅画孤零零的放在那。
没有什么变化,好像一切都没有变,她终于没有像上次临走时那样狠心了,以前是什么都不留,现在什么都留下了。
留下了这间屋子,留下了所有在一起的痕迹。
他们彼此的,儿子的。
冰箱里还有水果,还有他买来放进去没来得及施展做给她的菜,还有包好的饺子,馄钝,一切烟火气都在这,一切记忆全都在这。
什么都是他的,但只是他一个人的。
周南川找到了房东,打算将这间屋子买下来,海城的房价在世界上都排得上号,贵得离谱,小区老,但地段在这,对普通人来说不便宜。
但对周南川来说不在话下。
男人大手一挥买下了这套房子,一个人在这间屋子里住了一晚上。
他等啊等,坐在客厅抽烟,一会儿进小栩的房间,一会儿进他和佟言的卧室,一会儿坐在她工作间的门口,搬了个凳子静静的坐,始终没有等到人回来。
次日早上天微微亮,烟灰缸里落满了烟头,男人指尖正燃着半根,他勉
强站了起来,看着门口。
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
跟两年前一样,只有他了,从今以后她会带着儿子消失在他的世界里,兜兜转转依旧剩他一人。
他拿着之前的求婚戒指,放在了大衣的口袋里。
佟言在医院照顾肖红几天,不用操心儿子的事,肖红的人会接送孩子,周栩每天开开心心的去学校,开心的回来。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即将要离开海城了,孩子的生活永远一如既往地简单。
肖红洗胃后经过观察并没有什么大碍,准备出院了,佟言寸步不离的跟着她。
出院的这天天气阴沉沉的,没有下雨,一直刮大风。
佟言扶着小栩,其他人拿着东西,一起上车,香樟树的叶子掉了一地,她的发丝被吹乱了,望向医院外的一条通道。
周南川就站在那,穿着一件驼色的外套,早就过时的款式。
佟言大概记得那件外套是她第一次在西北给他买的,她说他穿那个颜色好看,但周南川不自在,他走路都不知道怎么走了,感觉全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