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开始的这个学期是Stephen大学生涯的最后一个学期,他马上就要毕业了。
由于学校的课程安排轻松了很多,他开始花费更多的时间来投简历找工作。
“我一直以为文学专业的毕业生不需要找工作,离开学校之后都是在家呆着伏案写小说!”某天上班不忙,我和他聊起了近期找工作的经历。
“我曾经也是这么想的!但是总不能把自己给饿死吧!还是被现实打折了腰!”Stephen感慨。
“你都在找什么类型的工作?写剧本?教书?”我饶有兴趣的问他。
“教书育人我是不在行了,没那个耐心!蛮想做一个记者;或者如果有什么符合移民要求的办公室文员职位也可以!”当年安大略省要求留学生在毕业之后要找到一份符合移民类别要求的工作并且工作满一定时间之后才可以申请移民,许多想移民的同学都会不顾专业领域随便找一份符合要求的工作先办移民。
“是飞檐走壁,不择手段跟拍阴星的那种记者么?”我挑眉笑到。
“那叫狗仔!不是记者!”Stephen面色一沉,万般无奈的纠正我。
“差不多吧,都是闻到哪里有新闻就往哪里凑。”我随口道出自己的理解。
“八卦狗仔简直就是侮辱了记者这个职业!罗伯特卡帕知道吧!那样的人才叫真正的记者!伟大的人!”Stephen提高说话的分贝,情绪激昂。
“罗伯特卡帕还真是不知道,我就听说过咱们的宵夜大佬罗伯哥。。。。。。”我瞪圆双眼,Stephen看看我,彻底无言以对。
后来我接触到罗伯特卡帕的一些摄影作品,彻底被这个用生命和距离换取影响的伟大战地记者所折服。这个喜欢叼着香烟,充满激情的在战场上面迂回穿梭,抛却恐惧努力还原残酷历史真相的男人,像世界展示了做为一名记者的勇气与担当。从而使我们能够更加近距离的了解战争,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
那些有良知的记者,是伟大的。他们为了追寻真相而奔波劳碌,临危不惧,着实令人钦佩。
Stephen毕业之后就不会在高丽村继续打工了。虽然祝福他有一个繁花似锦的前程,但是搭档了一段时间的工作伙伴离开,还是让我有些恋恋不舍。
Jessie这段时间冷落了Stephen许多,让他非常困惑不解。好几次我和然试图约他俩一同出来活动。Jessie也总是借口推脱。
“你是不是哪里得罪她了!”某天下班,我盯着Jessie独自拎包推门离开的背影问Stephen。之前她一向会等着我们收工,Stephen会开车把她送回家。
“没有呀!我也莫名其妙!她这是受什么刺激了!”Stephen皱起眉头,也转头望向Jessie渐行渐远的背影。此时正是寒风肆虐的冬季,满街的落寞萧条,路两旁的枯枝无力的吱吱作响,整个世界就像是一个巨大的冰箱,笼罩在单调朦胧的灰白色之中。Jessie穿着厚厚的暗红色羽绒服,带着棉手套的双手紧紧捏住包裹着脑袋的棉帽。她身体微微前倾,吃力地向前行走,在这个冷到颤抖的坏境里面显得渺小无助。
即便是此般酷寒,她还是屡屡拒绝Stephen送她回家的建议。之后我也提议如果不愿意麻烦Stephen,我不介意绕点路程送她回去,同样被她面露微笑但又不容商榷的给谢绝了。理由是她想多走动走动,锻炼一下身体。对于一个已经连续站立着上了将近十个小时班的娇弱女生来讲,这样的理由就像是户外的飘雪一般苍白无力。
然对于Jessie态度的突然转变也是大惑不解。她们还是会经常相约在学校附近一起吃午饭,然数次直截了当的试图询问Jessie原因,而得到的回应或是矢口否认,或是沉默不语。
此后的一段时间内S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