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着正装经理模样的男人开始微笑着像老爷爷表示祝贺。直到那时,我才意识到老爷爷拍中了一笔大奖,貌似奖金接近一万加币。经理态度非常好,从他真实的笑容里可以看出他是真心为老爷爷感到高兴,有的时候见证别人的幸福其实也是一件非常开心的事情,更何况也并不需要从他的口袋里面掏钱支付奖金。
老爷爷心情异常激动,不停的挥动着手臂。我也假惺惺的站起来去和他握手表示祝贺,但是其实心里想的更多的确是为什么一开始我没有选择他那台机器,或者是为什么我没有在游戏中途起身转移到那台机器上去。
拿到奖金支票之后,他还是最初那副笑眯眯的表情。开玩笑的对我说今天可以提前下班回家,昂首挺胸的去跟老奶奶炫耀了。
那是我听到过的最暖的情话之一,平淡的字里行间之中透露出对伴侣的爱恋。那个你急切的想要去分享人生喜悦的人,那个让你有充足理由去相信美好生活的人,一定也是个有着同样的微笑在等待你回家的人!
自那之后我再也没有在赌场的角子机附近听到过类似动人的声音。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我都坚信我和万元大奖只间隔了一个机器的距离。然非常不认同我的观点。
“该是你的东西它总归会是你的,而不该是你的东西即便是用尽了浑身解数却也是得不到的。中奖的是老爷爷那个人,与机器无关。”
近几年,她的这个观点我越来越感同身受。人生的路像是一条已经被计划好的路,我们沿着这条不知终点的路遇见形形色色的事,各式各样的人。那些原本自己所认为的天长地久,到头来也许只是一厢情愿罢了。缘分这种东西不必去计划,有时候对它的设想终究会变作徒劳,亲缘是,情缘是,生死缘也是。
说的有点远,重新回到赌场那天。我变换了几处不同的角子机兴味索然的消费了五十元,越往后仿佛运气越差。我塞入机器中的钞票面额也开始渐渐大了起来,五块,十块,二十块。都输光了之后我掏出手机看看时间,不知不觉已经快七点了,赌场里的时间仿佛被无限的拨快了,丝毫感受不到它曾经滴滴答答的存在过。
这时我感觉到饥肠辘辘,于是起身伸了个懒腰,朝赌桌的方向走了过去,打算拉上阿力和东哥去楼上吃自助晚餐。
二十一点的台子离角子机的距离不远,我很快就在众多台子之中找到了偏坐一隅的阿力。他神色紧锁,身体坐的笔直,面前胡乱摆放着一些红色的筹码,不停的张嘴啃咬手指甲。我绕到后面拍了下他的肩膀,他一个激灵打个了寒颤,回过头来大声责备我把他的好运气都给拍走了,抬起手来掸拂肩膀上面刚刚被我触碰过的地方,看得我莫名其妙,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于是我不再作声,静静地站在他的身后,盯着牌桌上我看也看不懂规则的几张牌发呆。
几局之后,趁着发牌员洗牌的机会。阿力转过身满脸堆笑,兴高采烈的对我说:“阿蒙,你简直就是我的福星啊!你刚才拍我肩膀之后我就转运了!这几把都赢了!”
我没好气的冲他哼了一声:“看来是赢了不少啊!走!快点请我们吃饭去!”
“别别别!我这才把刚才输的给慢慢赢回来!开始赢钱之后一定要保持原位,不能移动!咱们晚点去吃,等我赢几把大的,晚上吃鲍鱼龙虾去!”阿力说完就扭头看回牌桌,此时发牌员已经快速的洗完牌,准备开始新的一轮了。
我无可奈何,因为再进来赌场之前阿力给了大家一条建议,说是如果三个人中间的任何一个手气正旺,另外两人都不能强行把他给拉走,这样会坏了他的牌运,损失大钱;并且最后还补充道这是有科学依据验证过的。听说有科学家已经证实过了,我和东哥立刻爽快的答应了。所以这个时候我只能忍住不再去催他什么,转过身来打算去轮盘比大小那里先把东哥给拽过来。
东哥此时的表情比阿力还要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