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蛋!你居然敢撕了我的《兰亭序》!!”薛老板顿时暴怒如雷,气得想冲过去揍云凡,“赔钱!赔我三亿!”
那些大学生也都惊诧的看着云凡,觉得他简直就是一个疯子。
严教授也完全懵了,完全想不到云凡居然敢把《兰亭序》给撕了。
就连叶礼都变得不知所措,甚至还有点后悔刚才帮云凡说话了。
“三亿?这幅假书法,在我眼里连三十都不值。”云凡淡然将手中一分为二的《兰亭序》往台上一甩,“你们自己好好看看,露白了。”
那名叫牧初彤的女学生第一个凑了上去,“什么意思?”
云凡淡然道:“断茬那里,自己看。”
众人都将目光投到《兰亭序》被撕开的地方,这才发现原本泛黄的纸张,中间竟然夹着白色的纸层!
牧初彤惊诧道:“新纸!”
严教授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这……怎么可能!”
“这纸是经过做旧处理了!”
“我的天!”
那群大学生顿时都哗然了起来。
叶礼上前一看,顿时对云凡服得五体投地,十分庆幸自己刚才没有开口说他的不是。
薛老板的脸色怵然剧变,满身的怒火顿时就像被水浇灭了一样,他意识到自己居然差点害叶礼当冤大头了。
“奇了怪了,我没道理看不出来的。”严教授上前拿起一半的《兰亭序》,眼睛死死的盯着纸层中间泛白的地方,脸色越变越难看。
“一千多年的书法,更何况是《兰亭序》,照你这个鉴定法就要贻笑大方了。你以为拿个放大镜按照经验就能判断,却不知做旧的人也知道你们的习惯,你们能看得出来的破绽,做旧的人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云凡摇摇头,继续说道:“只是想要假冒一千多年的《兰亭序》,难度的确大,做旧的人如果将纸张完全做旧,自然不会这有断茬泛白的致命缺点,可是那样一来千年的笔墨效果他未必做得出来,行家一看就知道了。”
“为了整体的效果,这《兰亭序》他只能做成表面做旧,这样一来虽然笔墨有了千年的韵味,但新纸依旧是个致命缺陷,就算表层的破绽他修补了,可里面他绝对无能为力。”云凡一脸平静的款款而谈,继而将目光投到严教授身上,继续开口。
“严教授,枉你还给故宫珍藏的古董做过鉴定,却被这区区一张做旧处理的《兰亭序》给打眼了,你这个考古学的博士,没有经过更科学的检验,就敢对赝品妄下定论,口口声声说我亵渎你的专业,却不知真正亵渎你专业的人是你自己!”
严教授被说得哑口无言,忍不住自惭形愧了起来,严谨的鉴定的确是该用更多精密设备去分析《兰亭序》的数据,那样鉴定出来的结果才会更准确。但通常,做他们这一行的人,都十分相信自己的学识跟见识,也为了效率,往往很少有人会真正一板一眼的用各种仪器去检测古玩。
一般,也只有国宝级的古玩,墓地里抢救出来的,才会遭来他们真正的重视。
在场的大学生顿时也都沉默了,他们还以为云凡什么都不懂,但他却能说得头头是道,他们也是听得一惊一乍的。
薛老板则是面如死灰,他没经历过被当众撕掉字画拆穿的事情,有点不知所措。
“精彩。”叶礼忍不住拍起了手,由衷赞道:“云先生,您果然不愧是一个奇人,我对您真是越来越服气了。”
话语一落,叶礼也忍不住开始庆幸自己遇到了云凡,不然他还真会相信了严教授,花三亿买下这副经过做旧处理的《兰亭序》。
“云先生分明对古玩涉猎不浅,这才假借外行的由头打破这幅《兰亭序》无懈可击的伪装,也只有这样才撕得下手,佩服。这回是我被打眼了,甘拜下风。”严教授深深一叹,感觉自愧不如。
事实上,就算严教授当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