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洛西和文成秀围坐在石桌前,两人之间电光火石,谁也看谁不顺眼。
带着面具的男人缓步走来,他身穿一袭蓝色波纹锦衣,凌厉的气场让洛西为之一颤,反观文成秀行礼的动作一气呵成,似乎对这个男人很熟悉。
他招呼两人坐下,“李家的那批普洱茶的赔款,商量的怎么样?”
“额,大人,事虽然是在下做的,但这赔款......”洛西试探开口。
“文成秀你呢?”他自然知道洛西的言外之意。
“大人,洛使司用文家的名号去抢,本来就给我们添了不小的麻烦,再让我们家赔说不过去吧。”文成秀语气中透露出不满,这洛西次次犯事都用文家的名头,本来就积怨已久。
洛西紧张的擦额间的汗珠,鼓起勇气反驳,“这如若用使司府的名号被抓,到头来文家岂不是少了庇佑。”
面具男见两人快要吵起来,打断了他们,“罢了,你们各退一步,一人赔一半,可好?”
“好啊,赔可以,洛使司的美妾借我玩儿两天,我便认了。”文成秀笑容温煦。
“你!休想!”洛西脸色发青,站起身指着文成秀大骂。
“既然洛使司不愿意,那就免谈咯。”文成秀摇着扇子告辞,面具男也没说什么,任由他走了。
洛西这下慌了,他跪在地上恳求道,“大人,这全赔的话,使司府怕是会一落千丈。”
“哼,你自找的,一个女人而已,何必这么宝贝,何况还是一个贱妾。”
面具男拂袖而去,面对洛西的恳求视而不见,他跪在地上捶胸顿足,心里怒骂这个京城来的腌臜货,明明是他种的因,到头来还要让使司府抗下这个果。
还有这个文成秀到底有什么底气能让太后的人对他如此客气,他洛西这些年也帮太后做了不少事,不但没得到青睐,反而愈加被轻视。
面具男回到房中思考下一步计划,杀是不能杀的,靖王若死在赣州,后患无穷,既然他们是来查账本的,那不如主动递交。
等几人往下一个地方去的时候,路上伏击,再嫁祸给文家,说是因为码头的争执让文家怀恨在心,醉玲珑那边的私贩人口便让洛西去背。
事后把小一那份诉状交由世子,让世子评个功名,得个嘉奖。
隔天,马使司和时歌准备去寺庙上香祈福,小松也被带走了,只留了四人在府中。
梦离棠让慕离渊打探周围的情况,确认无事后,她开口道:“长话短说,下午我和殿下去文家的地盘上转悠,慕离渊去守着文成秀,晚上子时将他迷晕带到河西荒地的枯柳下。”
季可一脸期待的指指自己,“我呢?”
“委屈你了。”梦离棠爱惜的拍拍他的背,“下午你先去找一堆干湿的柴放到枯柳下面,然后去染坊买绿色的染料,买白蜡,做蜡叶。”
季可无奈撑脸,“体力活啊,好吧好吧。”
梦离棠补充了一些细节,便遣散众人,各忙各的去。
等慕离渊和季可走后,靖王把她揽进怀里,问道,“我们去文家的地盘干什么?”
“吵架!”梦离棠捏捏靖王的脸,从他怀里蹦起。
靖王又把她拉了回来,“吵架之后呢?”
“等文成秀上钩。”
靖王凑近她的脸,脸色不善,“你要以身犯险?”
“对啊,不过有你在,我不怕。再说文成秀本就对我有歹心,他知道你是王爷,但不知道我是谁,我举止轻浮,行为出格,若是再和你吵上一架,你弃我而去,他就更能确定我出身低微,只是个玩物,歹心更甚,只有这样我才好下手啊。”
她乖巧的脸上,露出猎人老辣的笑容。
两人携手去到了文家地盘上的一家胭脂铺子,一路上梦离棠使劲的矫揉造作,青楼味儿十足。
胭脂铺老板绮良是个二十多岁的女人,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