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贺兰漓和荷妃死后有怎样的哀荣,那都是过去式了,反正又掩盖不了她们惨烈的死法和并未保全的躯体。
谁知道没几天,西陵御史便将裴涌参了一本。
理由便是上次的大安塔着火之事。
当初泽佑帝下令修缮大安塔的时候,吩咐下去是要采用上好的麻梨疙瘩,因为麻梨疙瘩不易燃,但是上次为什么就被雷劈了着火了呢?御史派人查探之后发现,修缮大安塔的,根本就不是麻梨疙瘩,而是换成了十分廉价的杉木。
于是,作为修缮大安塔的监工,裴涌就被参了一本。
裴涌自然极力辩驳,但是好像并没有什么用,因为贺兰泽几本证据摔在金銮殿上,让他哑口无言。
里边的是当初裴涌修缮大安塔时的各个款项,事无巨细,国库的拨款和他实际的花费,出入甚大。
裴涌知道她们二房和三房由于原来是太子党一派,早就不受贺兰泽待见了,只是想不到他的速度竟然这么快。
但是转而一想又没什么,他是贺兰泽啊,他还有个妹妹是贺兰月啊……这二人,从小便不简单。
这个结果既在意料之外,也在情理之中。
那御史的一本奏折不过是个由头,更加重要的是贺兰泽早就想收拾裴家的这个想法。
荷兰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裴氏的二房和三房囚禁起来等候发落,单单是这么一个由头,已然可以致命。
其实这个法子是华溪烟提供的,采取的原则就是一不做二不休,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种地步,自然不用再去理会什么别的,只要采取雷霆之势将裴氏的二房和三房一网打尽,不给她们反应的时间,这便好
。
二房和三房一直和圣天有联系,只不过贺兰泽一直没有抓到确切的把柄罢了,他不知道在如今这场天下之争之中,裴家到底扮演着一个什么样的角色,但是他清楚,发落了二和三房,对于宁熙来说,绝对不是一件什么好事儿。
接到消息的宁熙脸色很是难看。
"这次是被她给抢先了。"杨瑾城对宁熙说着,只是不知道如今这般话到底算不算得上是宽慰。
"其实从前几天她去西陵的时候我就想到了。"宁熙很是疲惫地揉了揉额头,"她向来不做无用的事情,自然不可能放过裴家二房和三房。"
"裴家就这么完了么?"杨瑾程问着,有些难以置信。
这样是不是太轻易了点儿?
"自然不是。"宁熙一张风流邪肆的脸上又挂上了原来那种痞痞的笑意,仿佛手上的事情,并不是多么棘手一板。
"你还记得前些日子,贺兰漓和贺兰红与华溪烟对峙的事情吗?"
杨瑾程点头。
对峙了一个月,华溪烟生生没有鸟他们,把他们给晾了一个月。
"这便是了,裴家也是有兵权的。如今这般不过是给贺兰泽一个障眼法罢了,等到有人接应的时候,她们自然会崛起的。"
宁熙笑了,笑的很不屑,裴家当然不会这么无用,若是真的这么无用的话,他当初犯得着前去拉拢他们?
"那这事情交给谁去做?"杨瑾程问着,"我去?"
"不,郑潜去,我有更为重要的任务交给你。"
陈留谷,云家军帐内。
云祁一袭白衣端坐于帐中,和一众将领议事,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这云公子的心思根本不在这里,不然怎么会把行军图拿倒了都浑然不觉?
众人看归看,但是谁都知道云公子因为什么心情不好,自然不敢赶着上去触霉头。
一个时辰后,云
祁神游归来,看着面前端坐的几位将领,挑眉问道:“众位说完了?”
众人急忙点点头。
“我觉得众位说的有理,就按照各位的方法办吧!”云祁颔首,清声说道,俨然一幅开明君主的形象。
几位面面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