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于无可奈何的沉寂,他心下不虞,出声打算了华溪烟的思虑:“现在你大可将这本记事公诸于众,这是削减我的势力的利器。”
华溪烟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瞪大的眼眸似乎是在问:在你看来我就是那样的人?
“反正你一样是不择手段的。”宁熙淡淡开口,“你好好看看你自己,现在你眼中除了一个云祁,可是还有其它?任何阻碍云祁的人你都会一个不留地除掉,包括我在内。”
“但是这样的手段,我还不屑来用。”华溪烟清凌的声音更是冷了几分,似乎这样,才能消弭宁熙心中那可笑的构想。
“是怕对宜伦造成什么影响吗?放心,死者为大,就算是人们有什么诟病,也会全都加诸于我的身上。”
“你和他夫妻一体,我和他注定便是对立面,若是你想着这次你放过我,下次遇到同样的事情我会放过你们的话,那你就太天真了。”
“你不是喜欢他吗?他不是天下无双云端高阳吗?你就给我看着,我是如何让他身败名裂的。到时候,我要看你,怎么跪在我面前,求我饶他一命。”
宁熙脸上露出了一分以往从为显露过的狰狞,邪笑着似乎是要伸手去抬华溪烟的下颚,却还未接触到的时候,被她出手狠狠打下。
“你做梦!”华溪烟扔下三个字,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
看着她决绝果断的背影,宁熙不禁无奈苦笑,看着自己手上的红痕,和心里那一道猝然裂开的伤相比,着实微不足道。
自伤七分,大抵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