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我看见长公主的人将那位小姐带走了。”
“是,若不是方才耶律太子告知,我还想不到此事呢!”
看着华溪烟在说话间没眉梢眼角处透露出来的凌厉气势,耶律易不由得心下叹了口气道:“但是看长公主似乎并不是十分喜悦,我想着是不是方才我的话给长公主造成了什么困扰。”
“耶律太子言重了,因为此事,我还要好好谢你才是!”华溪烟说着,眼波流转,宛如一方银缎浸润在了这暗沉的天幕之上,带来了几分难言的亮色,“这般晚了,耶律太子还不回宫,是在做什么?”
耶律易菱角分明彰显着粗狂的英俊美的脸上讪然一笑:“我的一个贴身的仆从走丢了,我正在这宫中找他。”
华溪烟点点头:“那太子可是找到了?是否需要帮忙?”
“不必了。”耶律易轻声一笑,指着华溪烟身后道,“方才我还在想去哪里找,如今,这人不是在这里吗?”
华溪烟转头一看,果真见一个小径处走过来一个漆黑的影子。
“严执!”耶律易扬手唤了一声,粗狂的声音惊起了一边树上的几只栖鸟。
那个身影一顿,随即明显步子加快,朝着这边而来。
走的进了,华溪烟才看清楚这人的相貌,很是不同,并没有十足出彩的地方,尤其是在这隐隐暗淡的月光下,更是让人记忆不住。但是华溪烟却分明觉得,这人有几分莫名的眼熟。
“这是我随从的医者,方才说是在这升天皇宫之内转上一转,可是不料便走散了。”
唤作严执的男子冲着耶律易拱手行礼,急忙对
着华溪烟躬身道:“见过昌延长公主!”
说出的话字正腔圆,不像是一般的北戎人带着几分生硬的粗狂,若是不仔细听,还以为是一个正儿八经的圣天人。
“方才我和你说的,我在北戎见过那位圣天的小姐,就是偶然一次出宫去他的府邸的时候见到的。”耶律易说着,指了指身边的严执。
严执听了耶律易的话哂然一笑,并未多言。
“哦?华溪烟挑起眉梢,难不成严大人和我们容淳县主是旧识?”
“不是。”说话的不是严执,而是耶律易,“我不是在严执府上见到的,而是在去他府上的街上。严执乃是北戎人,自小便在北戎,与圣天之人并无相识。”
华溪烟了然地点点头,随即笑道:“原来如此!既然这样,耶律太子和严大人还是尽快出宫为好,否则一会儿宫门下钥,便不好办了。”
耶律易抬头看了看月色,点点头道:“长公主说的是,这便离开!”
华溪烟微微躬身一礼,目送那二人的身影逐渐消失在这一方曲廊水榭之中。
“公主?”英姨走了出来,看着华溪烟唇边逐渐隐去的笑意,冲着华溪烟唤了一声。
华溪烟眼波不动,只是叫了一声:“王寒!”
衣袂翻飞,王寒躬身立于一边。
“刚才那个人,看到了吗?”
“是。”
“晚上趁人不备,请到栖凤宫来。”华溪烟说罢,将手中的灯笼递给了英姨,转身离去。
栖凤宫内的灯火乃是皇宫中最盛,因为栖凤宫乃是皇宫中最为繁华的所在,占地数十亩,屋宇上百间,阁楼数十座,远远望去,琼楼玉宇,灯火通明。
华溪烟走到东偏殿门口,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正在椅子上坐着的杨瑾容宛如惊弓之鸟一般地弹了起来。
风滔正斜在另外一边的椅子上抱着剑吃点心
,见到华溪烟进来还不忘夸赞一句:“小姐,你的手艺又变好了!”
华溪烟一看,风滔吃的这个是她给云祁准备的那碟核桃酥,不由得有些无语地抽动了几下嘴角。
“你去别处吃。”华溪烟给了风滔一个眼神。
风滔看了看杨瑾容,目测着若是她出手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