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闭的房门中,一袭银色华服的人正端坐在房屋中间的椅子上,透过一个暗格看着外边的情况,正好将华溪烟那一抹挑衅地笑意尽收眼底。
男子长相极为俊美,脸颊瘦削,眼眸细长,唇瓣红润,偏向一些阴柔,若是没有那杀气迸现的眼眸,很难想象得到这是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上位者。
男子的衣着光鲜却并不耀眼,除却腰间一条杏黄色的腰带之外,别无其他高于一般世家公子的装饰。
人人皆知,天子明黄,后位金黄,东宫杏黄。
此人正是当朝弘成太子宁煊。
“殿下,您看要不要……”宁煊身后的一名侍卫低声说着,做出了一个“杀”的手势。
宁煊抬头制止,声音如同外表一样美好地让人惊艳:“不必。能和云惟一并的绝非常人,且先看着。许久不曾遇到这么有魄力的人了。”
红润的唇勾了出一抹看似轻缓的笑意,宁煊给身后之人打了一个手势,那人再次喊出:“二十万两!”
华溪烟清楚地知道这个数字对于当朝太子来说不算什么。看来由于刚才那一舞,这个太子度沈葭也上心了。
画的粗黑了几分的眉毛蹙起,华溪烟的脸上露出一副极其为难的神色。想要再次叫价,却好像是在顾虑着什么。想要放弃,却又由于某种原因而万分不甘。
华溪烟脸上纠结的神色连带着下边围观之人的心情也纠结了起来。凝眉看着上首这个敢和当朝太子叫板的人,期盼着更精彩的好戏。
见华溪烟一副纠结地要死的表情,宁煊后边那名侍卫低声猜测道:“殿下,难不成这妓子身上还有什么秘密?”
宁煊转动着手上的一个青玉扳指,一双细长的眼
睛看着下边八风不动的沈葭,想着这个妓子当真是有几分不同,就连当初的第一名妓沈葭也没有这份沉稳的度量。
难不成真有什么猫腻?
想到这里,便看见华溪烟一跺脚,一副豁出去的表情:“二十万零一千两!”
嘁……围观之人都是一副不屑的神情,想着憋了半天就多加了一千两,看来真的是囊中羞涩了。
宁煊脸上也勾起了一抹不屑的笑意,一个外来的小子有着几分有限家底的小子还和他斗?
正在打手势的纤细手指在华溪烟接着吐出两个字之后彻底顿在了半空之中。红润的唇由于错愕而微微张开,似乎是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黄金!”华溪烟在也该大喘气之后,补充了两个字。
二十万零一千两黄金?整个红袖招都惊呆了,饶是那见过无数大场面的老鸨也惊呆了。想着上边那个年纪轻轻的小公子难不成是个小疯子?
这可比二十万两白银翻了百倍不止!“黄金”这两个字在人们脑海中不断盘旋,将一众围观者撞了个七荤八素。
“小伙子,你真敢说?你有那么多银子?”一楼最先回过神的一个中年人对华溪烟提出了质疑,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
“小爷我叫得出自然拿得出!”华溪烟昂着下颚,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态势,“既然追美,不拿出点儿本事,莫不是在贻笑大方?”
雅间内,宁煊的手重重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阴柔的面容上染上了一抹愠怒。让他生气的不光是华溪烟言语中对他的讥讽,还有那副摆出来的睥睨天下的气势。
一个无名小卒,在他当朝太子面前,何堪有那种气势?
“二十五万两,黄金!”宁煊沉着脸色,亲自开口。
大殿众人听到这声音,知道太子这是怒了,一时间看华溪烟的眼神多了几分幸
灾乐祸的神色。
华溪烟也是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白着脸,颤抖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大厅之内极为清晰:“真是好大手笔!”
被这么一提醒,宁煊才意识到自己冲动之下说了什么,不禁有些暗恼。他的封地也才十个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