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各位大人教导有方。”华溪烟说着,眼光一一略过后边众人,眸光中满是感激与欣赏之色。
巳时,十万军队祭天、宣誓、整兵,嘹亮的口号声回响在整个太原上空,震耳欲聋。
华溪烟再次见到了李获真。好像他从狱里出来之后,自己便很少见到他。自然不是因为他变老实了,而是变小心了,知道对付华溪烟这种人,不能轻举妄动。
“都说军民一体,这支队伍能有如今气势,与李大人对于嵺州的良好治理分不开。”这句话华溪烟说的发自肺腑,是由衷的赞叹。
“本官自然是要尽心竭力的。”李获真的语气很平淡,看着华溪烟的眼神也没有什么多余的神色。在外人看来,当真是心态平和在闲话的两人。
“南越凶险万分,令弟这一去,吉凶未卜,王二小姐当真放心?”
“没有历练如何成长?况且我相信溪瑜,不会有事的。”
这坚定的语气让李获真忽然间笑了起来:“也是,有一个这么厉害的姐姐,弟弟总不会差了。”
华溪烟但笑不语,似是没有听到这夹枪带棒的话。
李获真瞥了一眼不远处正与王彦说话的云祁,忽然压低了声音呢:“文官会试的试卷六部和主考官正在会审,据说评选出的前十人,有六人出自晋州书院。”
“晋州书院的质量,李大人是知道的。”华溪烟语气淡淡,面上没有多余的神情。
但是李获真这话说的有些阴阳怪气,华溪烟拿不准他话中是什么意思。不过转而一想,这人和自己说话经常是这般语气,于是也没有多想。
李获真的黑目与华溪烟的明眸对视,一笑意满满,一明澈清凌。但其中都是含了雷霆万钧之势,恍惚对视间刀光剑影、万马奔腾。
“听说最近皇上下了诏传云祁回京,王二小姐可知是为了什么?”
李获真片刻转开了眼,看着下方的十万大军,说着与此情此景十分不相符的话题。
“吾皇圣意,我一届小小女子自然不敢妄加猜测。”话虽如此,但是华溪烟却是明白得很,自然是为了那纸让她胃疼无比的婚书。
李获真呵呵笑了起来:“今日看王二小姐与云公子如胶似漆,感情好得让人羡慕。”
这话看似赞美,实则讽刺华溪烟不守纲常礼法,一个尚未出阁的女子成天与男人厮混于一处。
“若是李大人羡慕的话,也可这般。毕竟爱慕李大人的女子不在少数。”华溪烟结合着近些日子听到了温玫三天两头往知州府跑的事情,不徐不缓地说道。
“本官怕是没此等艳福。”李获真双手负于身后,轻缓的笑容为他本身不是极为出众的面容增添了几分光彩,“祝王二小姐心想事成了。”
华溪烟这次并未接口。她只是以一种深沉、探究的目光紧紧盯着李获真,美艳的脸上更是一种难言的复杂神色。这种目光让李获真举得如同被瑟瑟秋风吹过,不见半分暖意,也没有一丝冰寒,徒留的,只是无尽的悲哀与是凄凉。
“你……”
“李大人。”华溪烟很少打断李获真的话,如今却是幽幽道,“我不曾招惹李大人,李大人为何处处针锋相对?”
若是说温家对她出手的话,可以说出刚入太原的时候与温海的那一场矛盾,也可以说是王温两家积怨已久。但是她和李获真没有什么私仇,就算温家和李家立于一派,李获真因此而迁怒于刚入王家的她,是不是太过牵强?
李获真的面色有些僵硬,他显然没有料到华溪烟会以这般幽幽的语气问出这个问题。面前这个女子,神色不再是以往那般轻软怡人,春光明媚,而是带着十足的无奈与轻叹,但并无一丝惧意。
这才蓦然想到,无论她如何厉害,也
只是一个刚刚十七岁的女子。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在给宫中的姑母传书说到这个女子及其事的时候,姑母的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