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头大汗地走了出来,将手中得金刀递给云祁:“不负所托!”
金刀出鞘,光芒四射,虽只是小小的一柄,但那刀刃上凛凛寒光却是将这有几分昏暗的屋子照的透亮,合着那刀柄上五光十色的珍珠玛瑙,流光溢彩,极为好看。
华溪烟细细一看,果真没有半分切合的痕迹,根本看不出这刀受过损伤,不由赞叹道:“师傅好手艺!”
中年男人黝黑的面容上露出一抹有些腼腆的笑意:“虽然比不得北戎铁圣,但是在这圣天,我的技法也是少有人能出其右。”
听着这自信满满的声音,华溪烟不由得莞尔。
云祁将刀递给华溪烟,极为自然,吩咐铁匠道:“将我让你准备的东西拿出来。”
“是。”铁匠应道,不多事便报来一个长扁的盒子。
盒子打开,里面是一架古琴,漆黑的琴身,雕刻着游龙戏凤,琴尾以金框镶边,上面雕着朵朵金菊。弦下木纹花枝盘根错结,更添繁复华丽之意,整架琴看起来大气古朴,显然是一把上好的琴。
华溪烟将琴抱起来,素手轻轻拨弄,只闻铮铮琴声缓缓流泻而出,不过是几个简单的音调,却是声低如暗吼,高如响音,低婉而清迷,高昂而激越,音色纯澈,毫无杂音。
“弹《广陵散》第三调。”云祁出声提点道。
华溪烟手腕翻转,顷刻间琴音大转,广陵散清和之音流泻而出,忽然间,琴身微微一震,几不可查,而一边琴身却豁然打开,数十银光激射而出。
华溪烟立刻停了手,抬眸望去,对面的墙壁之上已经密密地钉了无数银针。
“这……”华溪烟看看墙壁,再看看手中的琴,有些不可置信。
“琴中有机关,所以可以放暗器。”云祁给华溪烟简单地解释完,转头看着铁匠,“不错。”
铁匠再次憨憨地笑了起来。
本就是一把上好的琴,居然
还是一个暗器,华溪烟努力端详着怀中的琴,心下感叹这造琴之人该是多么高妙的技艺。
云祁转头看了一眼外边的天色,温声道:“该拿的都拿到了,我们还是回城为好。”
华溪烟点点头,冲着铁匠躬身一礼,铁匠有些受宠若惊,连连摆手。
清淡的明眸扫过一边的墙壁,只见褐色的墙壁上似乎是有条条浅浅的纹路,华溪烟走上前,细细看过之后,凝眉问道:“这些可是琴弦?”
“是。”铁匠点头答道。
云祁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华溪烟。
华溪烟摘下墙上的一根弦,放在琴上,不料才刚刚拨弄了两个音,琴弦便“啪”地一声断裂开来。
那铁匠有些不好意思地道:“内子喜琴,这都是我为她做琴的时候失败的琴弦……”
华溪烟却垂首看着断裂的琴弦,忽然眸光一亮:“既然是没用的琴弦,给我可好?”
“啊?”铁匠瞪大双眸,似乎是有些没明白华溪烟的意思。
华溪烟回到王府的时候已经过了酉时。刚刚进入府们,便被王瑱的人叫了过去。
“舅舅!”华溪烟走进王瑱的书房,轻轻一礼。
“据说今天你和李家的小子起了冲突?”王瑱看着华溪烟,丝毫不拖泥带水地沉声问道。
华溪烟心下一紧,抿唇道:“是。”
“温家的小子还宴请了你,最后不欢而散?”
“是。”
王瑱没有在说话,书房内一片寂静。案几上小小的紫金纹蟠龙鼎中冒出袅袅的青烟,衬得后边王瑱的脸色越发的迷离。那香似乎是有凝神静气的功效,华溪烟这般闻着,心跳缓慢而平稳,她几乎可以清楚地听到自己心跳得声音。
“你现在是王家的二小姐。”过了半晌,王瑱吐出这么一句。
华溪烟知道王瑱是要责怪自己出去第一天便惹了这么多的是非,不由得心下满是纠葛,长长地舒了一口气,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