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湖把资料递给侯祺然。
“都在这里。”
那一沓资料呱呱的跟他说着话,把手轻轻的下摆,示意他们一纸说话就好,随后细碎疏杂的声音逐渐统一成一个声音。
“啊,啊,是吗?”
“奥,放心,放心。”
侯祺然跟资料说着话,张湖拿着资料,习惯了,习惯了,这个伙伴总能从奇特的地方听到声音,又能奇异的得到有用的线索。
侯祺然把资料推了回去,“我明白了。”
张湖顺势就把资料放回了桌子上。
“你觉得有什么办法?大侯?”
侯祺然挪过来一个凳子,坐在张湖的对面。
张湖递过去一杯水,“你知道的,执法堂的被害人,一向是很难帮助的。”
“他们不说话,不代表这样的人就少。”
侯祺然喝着水,刚才那堆资料说的很清楚,“建立宗门补偿制度,给执法堂被害人以有效和必要的救助,既是宗门对弱势群体的关怀,也是司法文明的要求。这话大家都知道。”
“客观上的弱者,是一定要帮助的。”侯祺然抿着水,目光闪烁,像是在思考一些东西。
张湖侧过身从包里掏出来一包瓜子。
“吃吧,上周开的,别嫌弃。”
侯祺然看见瓜子可不客气,“怎么上次没见你拿出来?”
“上次嘛,上次,嘿嘿。”上次不是觉得随口就能吃完吗啊哈哈。
侯祺然举起一粒瓜子,“他告诉我,上次你想自己吃掉,嗯——”侯祺然拉了个长调。
哈哈,被发现了。
张湖没接这茬,把瓜子往前一推,“吃,吃,不说那个。”
侯祺然一笑,接着说,“我汇总一下资料啊。”
张湖磕着瓜子,眉头一挑,“说!”
“去年有13681名生活确有困难的执法堂被害人及其近亲属提供救助。”
“嗯,宗门还是相当给力的。”张湖不知道这是第几次听到具体数据,每一次还是有相当的感慨。
“是,足足一万多家庭,濒临绝境的不幸家庭,怎么说也对未来有了希望。”
“还有勇气。”张湖把手往桌子上一拍,附和着说。
“嗯,那我接着说。”侯祺然与张湖的想法一向一致。
“实际上,这个现象啊,并不少见。”
“在现实生活中,有不少的执法堂案件给 被害人及其家庭 造成了巨大的伤害,但由于被告人没有赔偿能力,以致于被害人及其家属无法获得相应赔偿,甚至因失去家庭顶梁柱而失去了经济来源,导致生活陷入了困顿。”
“一方面,有些判决后遭遇执行难的问题,无法获得赔偿。”
“另一方面,有些执法堂案件没法破案,或者嫌疑人最后无罪,就更赔偿这件事,更无从谈起了。”
“破了案也不一定可以得到赔偿,因为加害人无力赔偿,所以往往成了所谓的‘空判’。”
“在社会法治发展和人权意识高涨的情况下,对犯罪嫌疑人和罪犯的权益保障不断加强。”
“与之形成强烈的对比的是被害人,被害人没有办法实现他的权益,被害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境地。”
“这个情况很鲜明。”
张湖眉头紧皱,预料之中的事情了,查过资料,不过听侯祺然再说一遍,还是止不住的皱眉。
“所以,无法获得赔偿的被害人及其家属,他们就会绝望,对社会厌恶,对世界产生极强的敌对心理,或者对这个世界绝望。”
侯祺然点点头,“是的,强烈的反应,当事人上访,闹访,甚至扬言要报复被告人家属,报复社会。这种情况并不少见。”
“宗门高层也做出了反应,被害人及其家属可以向执法堂提出申请,获取一定程度的救助金。”
张湖哼的一笑,“执行下来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