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不语觉得祝新枝一定是故意提醒他。
只哭了恰到好处的一声就再也没了声响。
风不语不敢用火折子照她的脸。
直到雷卷的脚步声出现在不远处。
风不语忙将他扔过来的衣服匆匆盖在祝新枝身上。
祝新枝娇声道:“不语,扶我起来,我还没死呢……”
风不语忙伸出手臂,搂住祝新枝的肩膀,缓缓抬起。
祝新枝娇羞低语:“帮我系好……”
风不语忙将手中的婴儿放在祝新枝的身上,为她穿好。
祝新枝低头看了看,这是什么?
这时,洞道尽头传来祝新叶的喊声:“风公子……你在里面吗?”
风不语忙回道:“在……新枝小姐受伤了……”
几人终于重见天日。
祝让正捧着失而复得的六味药,竖着手指头夸赞风不语本领高强,好生了得。
当他看见风不语抱着婴儿,扶着祝新枝走出地道,整个人立刻就懵了。
祝新叶冷冰冰的站在一边,扭头看向别处。
祝新花吃惊的盯着风不语怀里的孩子,又盯着祝让。
祝让见祝新枝满脸羞红,被风不语的衣服包的严严实实,嘴角竟还挂着一丝幸福的笑容。
指着风不语直哆嗦:“风公子……怎么回事?”
祝新叶气不打一处来,厉声道:“风公子好身手呀!这才两个时辰,孩子都生出来了!”
风不语颤颤巍巍的扶着祝新枝走出被几人翻乱的仆人房间。
祝新枝衣袍下,忽然掉落了一件被撕的破破烂烂的贴身锦袄。
祝新花捡起来一看,认出是二姐的贴身衣物,心中愤怒,她还是个冰清玉洁、待字闺中的姑娘呀!心底勃然怒喊一声畜生,厉声吼道:“风不语!我要宰了你这个畜生!”
哪知祝新枝缓缓回头,脸上带着娇羞的笑容:“三妹,不得无礼,叫姐夫……”
姐夫?
风不语听见“姐夫”二字,如吃了当头一棒,踉跄跌倒……
祝新花也踉跄后跌一步,如被重拳击中!
祝新叶怒火中烧,抢过妹妹手里那件被撕碎的锦袄,发疯似的,在原来破烂的基础上,疯狂用手撕成碎片,重重摔在地上。
“为什么又要跟我抢!”
祝让的脸憋得通红,拉住正要离开的雷卷,怒声呵斥:“到底怎么回事?”
雷卷一脸无辜,忙道:“此事与我无关!”
祝让大怒:“你不也在下面吗?”
雷卷委屈巴巴的将洞道内一切所知细节细细讲了一遍,尽力把自己的嫌疑摘干净,众人听的是惊了又惊,好一个引狼入室!
要不是祝新枝那句叫姐夫让事情变了味,洞道中发生的一切原本合乎情理!
祝让连忙去追风不语,高声道:“风公子,你和新枝的婚事,老夫允了!”
风不语刚把婴儿放在一块石头上,看着他喜笑颜开的样子,咬牙绽开命痕,冲着婴儿照去。
一次……
两次……
三次……
那孩子发出咯咯咯的笑声,挥舞着稚嫩的小拳,冲着风不语微笑。
风不语见婴儿在命痕金芒的照映下,毫发无伤,擦了擦脑门的冷汗,暗道:“好险!他不是魔物,幸亏没把他摔死!”
祝新枝也冲那婴儿笑了笑。
婴儿奶声奶气,吐字清晰,冲着祝新枝喊道:“娘亲……”
风不语指着祝新枝捧腹大笑。
不料婴儿又冲着风不语喊道:“爹爹……”
风不语的笑容僵在脸上,当场石化。
婴儿爬起身看向追来的祝让,祝让忙躲开孩子的目光,哪知婴儿笑得欢快,拍打着石头,喊了句:“爷爷……”
祝让僵在原地,缓缓向后倒去。
生米煮成饭,饭都变成了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