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吉的助手,也是赶路逃生的利器。
每年,擎天制作的兽灵符都会为土宗换回全宗全年的给养。
吴霜醒来的当晚,他脑海中那些光斑再次侵扰,变幻成飞舞的萤蛾,翻腾跳跃,到处乱撞。光斑激烈的躁动,像是要冲破某种禁制,这让原本虚弱的吴霜煎熬难耐。
他的脸色看起来像风烛残年的老人,根本不可能熬过冬夜的风啸。梵天印关联金顶壁画上的光斑,成了他生命中难以承受的痛处。不由自主的臆想,活跃的光斑变着法的主动侵扰,令他夜寐难安。
在极大的痛苦中,吴霜的双重不幸浇灭了他“既然生而不同,便要光芒万丈”的少年雄心。怀揣着愤怨,渐成不甘难平的悲凉。
夜里,青翎再次离开后。
吴霜哽骨血泣,心神涣散,双眸焦躁,形同走肉无二。
子时三刻,羿连城伫立在墙边,眼看着壁画一角,竟然新结出几根蛛丝,一只飞蛾被困住,赶来的的蜘蛛迅速将其包裹,猎杀。最后静静的悬在角落一动不动,飞蛾变成一具精致的躯壳。
它的命运或许就是等待一场无意间穿堂而过的风,零落,抑或在扫帚的细枝间被打磨、碾碎,从此消失得无影无踪,一如从未飞翔。
羿连城盯着蜘蛛看了一整天,也回想了一整天。
与吴霜一起观壁所带来的那种从未有过的冲击和震撼,当他再次举着通明的烛火,却再也看不见,也想不起来梵天印金芒下那些精细的细节。
此刻,他的心境悄然变化了。
他开始品味权叔说的第二个办法,用搜魂灵蛊炮制,此后可永远驱驭吴霜,借吴霜的身体,再次使用梵天金印的能力。
想及此处,羿连城咬牙痛哭,伸出手掌狠狠地朝着自己的脸上掴下,一下两下,直抽到自己腮帮肿胀,手掌发麻。
殿外,传来熟悉的敲门暗语,权叔不安地禀报:家主,少爷整夜胡乱呓语,身心俱绝,怕是油尽灯枯了!
羿连城隔着金门怒目呵斥:“你不是言辞凿凿的说能救他的性命吗?”门外权叔没敢直接回答,只道:“家主,是时候狠下决心了!”
羿连城盯着门棂,良久道:“你去准备吧!”
这一天终于还是到来了,吴霜体内淤毒清除,若有一天土宗石鼓前来要人,吴霜是去是留,谁也难以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