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言蹊,顾昭华顿时有一种被抓包的无措感。
“言蹊,你怎么……”
话音未落,言蹊就走过来,一把将顾昭华拉到自己身后。
“温黎,很晚了,我们要休息了。”
他这逐客令下的毫不客气,温黎咬咬唇,后退半步,仍不死心地对顾昭华说道:“我说的话……”
“不送。”
言蹊冷着脸,看也不看温黎一眼,直接把顾昭华带进去了。
他们现在住的是当地的农户家,进了院子就是几间土屋那种。
言蹊一句废话没有:“哪间房是你的?”
顾昭华弱弱伸出手指指了一个方向:“那间。”
她简直是被人拽进屋里,一进门,就被压到了门板上。
“为什么要理她?”
言蹊逼近她,几乎是脸贴脸地问道:“你也觉得她说得对?”
房里没开灯,农村的夜晚特别黑。
顾昭华看不清言蹊的脸,只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怒气在两人身旁萦绕。
她双手抵住言蹊的胸,侧过脸:“我没……哎呀,你在意她的话做什么?这种话,我才没有往心里去呢!”
话音刚落,脸颊肉就被人咬了一口。
“嘶!”
顾昭华拧了他一把:“你属狗的呀!”
言蹊微微退后了一点,给她留出一点空间。
“真没听?”
“真没!”
顾昭华主动揽住他的脖子,整个人倚在他身上:“你怎么来了也不告诉我?”
言蹊用手摩擦着她的腰:“本来想给你个惊喜,结果没想到,你给了我一个惊吓。”
“什么惊喜嘛……”
顾昭华嗔了一句,又踮起脚,亲了亲他的唇:“是惊喜,见到你我真的好开心。”
言蹊顺势按住她的脑袋,把她往自己的方向贴近,加深了这个吻。
小屋的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嘎吱声,在安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外面传来有人打水的声音,听见脚步声和水流声,顾昭华的理智回笼。
“好了。”
她往外推言蹊:“好了好了!有人在外面!”
刚下戏不久,她还穿着戏服。
一套暗红色的土布褂子,长长的头发束成了两条油亮黝黑的麻花辫。
见她紧张的眼神四处飘,言蹊顿时有一种说不上来的刺激感。
好像在跟小媳妇偷情一样。
他不仅不退开,反而把顾昭华继续压在门板上,凑到她耳边小声问道:“你婆婆在外面?”
顾昭华拍戏拍习惯了,一下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嗯”了一声。
刚说完,就听到身前的人发出促狭的笑声。
“这小媳妇,把野男人往屋里带,还知道害怕呢!”
她终于回过神来了,顿时耳朵烧得通红,一把将言蹊使劲推开。
“野男人,离我远点!”
她转身按开电灯的开关,屋子一下变得大亮。
言蹊眯了眯眼睛,适应了一下光亮,还没过足戏,伸出食指,调戏似的在顾昭华下巴上勾了一下。
“开灯了,外头的人不就更看见咱们屋子里叠着两道影子?”
顾昭华瞪了他一眼,推开他走到桌前,从底下拿出一个塑料盆。
“你自己开车来的?”
言蹊转过身,打量着这间屋子,随意点点头。
顾昭华一甩辫子,扭着头去给他打水了。
等她端着热水回来的时候,言蹊已经毫不客气地坐在了她的床上。
她一言不发地弯下腰,把水盆放到床边,抓起他的腿就要给他脱鞋。
她居然想给自己洗脚!
受宠若惊之余,言蹊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他一双脚缩得飞快:“我自己来!”
言蹊虽然经常帮顾昭华卸妆洗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