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把袁崧的脑袋砍下,挂在我的座舰船头,焚烧城中存粮,现在就出发,我们去京口,北府军追着我们草了这么多年,现在,他们的全家老小就在我们面前,先拿沪渎练练手,打下京口,操北府军全家!让北府军的老婆和女儿的肚子里,都留下天师道种!”
全城响起一阵欢呼之声,所有人都高声叫道:“神男持棍,玉女开户,攻克京口,换种北府!”
海盐,县衙。
鲍陋老泪纵横,看着刘裕,不停地摇着头:“都怪犬子,这个天杀的,这个天杀的,自己死了也就罢了,还坏了刘公的大计,害得沪渎陷落,袁公和全城军民战死,这个罪,这个罪他就是死一万次,也不能赎啊!”
刘裕的眉头深锁,长叹一声:“事已至此,鲍令也不要过于自责了,要说责任,更多是我的责任,嗣之就是那样的性格,我明知会出事还放他当先锋,最后害了他一条性命,害得整个东南战局至此。”
他说到这里,虎目之中,冷芒一闪,站起身,看着堂下的刘道规,沉声道:“现在妖贼们是继续在沪渎停留,还是上船去建康了?”
刘道规面色凝重:“据穆之传来的消息,妖贼攻下沪渎之后,停留了不到一个时辰,连城中的粮草都不搬,就付之一炬,然后全军上船,转向建康的方向了,京口,就是首当其冲!”
刘裕一跺脚,急道:“糟糕了,沪渎丢得太快,从那里到京口,只要两天时间,我们不能等刘大帅的主力,现在就得出发。”
何无忌咬了咬牙:“希乐还没来,这里我的部下加上句章过来的沈家兄弟的吴地民兵,加起来不过三千人,去京口可是有八百里,来得及吗?就是去了,能顶什么用?!”
刘裕大步而出,沉声道:“海盐城的每个兵,现在全部扔下辎重,轻装出发,有用没用,到了京口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