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毅的眼中闪过一丝佩服之色,一闪而没:“真有你的,这都能想到,那就按你说的来吧,咱们先在江里游,游过江乘三里,再上岸向东。”
刘敬宣哈哈一笑,向着东边掉头就游去:“那咱们比比,谁先上岸吧!”
半个时辰之后,南岸,蒜山渡口。
慕容南戴着铁面具,双眼之中精光闪闪,坐在渡口边的一块石头上,一手托着下巴,陷入了沉吟之中。
而他对面的天师道众人,以三大弟子为首,仍然是愤愤不平,徐道覆象只狗熊一样地走来走去,双眼通红,鼻子里喷着粗气,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药性没过的原因,所有人都离他远远的,避之唯恐不及。
孙恩平静地说道:“穆幢主,刘裕偷渡过江,我们这会儿应该赶快巡江一线,不能给他摸上了岸,要是上了岸,只靠我们在南岸的这几百人,是没法控制了。”
卢循叹了口气:“大师兄,不是我要说丧气的话,其实就是现在也没法控制了,这几十里的江岸,处处可以上,他就那十几个人,我们不可能找得到。唯今之计,不如在去终点的地方设伏。”
徐道覆恨恨地说道:“设伏设伏,设个鸟伏,从京口到江乘起码有六七条路,还不包括野路,按这个什么劳什子比赛的规则,终点前方圆五里内不许有战斗人员出现,咱们除非是瞎猫撞死耗子,不然哪可能碰到。都怪我们刚才还要脱什么甲,早点上去干了,哪会给他们跳江的机会!”
慕容南的眼中精光一闪,站起了身:“不,我清楚刘裕,他喜欢出奇不意,别看他五大三粗的,但心思非常细,就象这回他跳江,不也是出乎了三位的意料之外吗?”
孙恩的双眼一亮:“穆幢主的意思是?”
慕容南转身向自己的座骑奔去:“他一定会绕到江乘的西边,我们到那边的路上去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