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
等到孙大树远远退到一边之后,他这才拖着已经昏阙过去的那个安保人员,走到了桌子旁边。
不仅如此,他还用脚勾起了……水管?看见这一幕的孙大树百思不得其解,完全搞不懂姬霄这是在干什么。
下一刻,姬霄只能被逼无奈将刀子举了起来,拍在了桌子上:
因为他要是再不这么做,怒不可遏,就要失去理智的孙大树,马上就要冲过来和他一决生死了。
为什么不怕掉在地上?为什么不怕孙大树暗中做了手脚?姬霄只用了一个最简单的方法,就同时解决了这两个问题:
他将那个不省人事的安保靠在桌子旁边,扒开了他的嘴,如同清理桌子上吃饭剩下的食物残渣一般,姬霄用手掌往桌面上一立,一扫,就把那些干的湿的,脏的净的,所有药片尽数扫进了那个安保的嘴里。
做完这一切,他又想起了某种可能性,摇匀桌上药瓶里面的药片,随意倒出三四片,又像给鱼喂食一样,随便丢了下去,打开了水龙头。
那个安保吃冷水呛醒,刚恢复意识,面前铺天盖地的都是水,一下子便“哇”地吞了好几大口。
确认他已经将嘴里的药片尽数吞了下去之后,姬霄洗了洗手,这才关掉了水龙头,将药瓶揣进口袋里,对不远处孙大树愤怒的目光不管不顾,抓起桌上的刀子架在那个安保脖子上,把他拽了回去。
“你不吃药?”孙大树强行压下心底的愤怒,沉声问道。
“不急。”姬霄只淡淡回道。
“既然拿了药,是不是该放一个人质,表示一下诚意?”孙大树深吸了一口气——他已经到了要爆发的边缘。
“我当然不会白拿你的药,”说着,姬霄挥了挥手中的砍刀,“这瓶药,可以换一刀。”
“毕竟……你也吃不下多少刀了,不是吗?”姬霄凑到那个安保人员跟前,笑嘻嘻地问道。
那个安保人员支支吾吾的,一句话都不敢说,牙关不断打颤,两·腿之间的裤子已经有了一片水渍,可能是之前灌药留下的痕迹吧……
此时那个安保嘴里虽然没有布团,但他却连完整的句子都说不出来,和之前威风凛凛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不过,”说到一半,他话锋一转,高高举起了锈迹斑斑的砍刀,“你到了现在,还在废话,浪费时间问些无谓的问题……惩罚两刀。”
话音未落,孙大树便清清楚楚地看到,对面那人手里的刀,先是一刀砍在了栏杆上面,擦起一道道火星,第二刀,便是径直砍在了身前人质的后背上!
“你干什么!”孙大树瞪红了眼睛,正打算要冲过去和对方拼命时,看到那再次高高举起的刀,最终还是被迫冷静了下来。
“你讲不讲道理!”他实在词穷,好一阵,才从脑海里搜刮出了这么个柔和点的说法。
听到这句简直像是小学生吵架时会脱口而出的话语,姬霄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过一阵,心底觉得自己这么做好像有点变态过头了,他这才收敛了脸上的笑容,一脸不屑地反问道:“和精神病人讲道理?是我疯了,还是你疯了?”
“这是一场交易,而不是一场等价交换,”他冷冷提醒道,“你能够做的,就是不断把我感兴趣的东西摆在台面上,最后我出什么价格,还是我说了算!”
过去的失败是会束缚住一个人的:刚才好几次暴怒的时候,孙大树没有怒而出手,越到后面,他就越是束手束脚,不敢冲动了。
要是一开始就冲上去拼个你死我活,可能就死一个人质对吧?可现在那第一个人质已经挨了三刀,奄奄一息,眼看就要不活了……自己现在出手,若是对方直奔另外一个人质而去,岂不是要死两个三个?
赌徒是不会惦记着“及时止损”这种说法的,一旦杀红了眼,他们的目标便只有满载而归,而不是带着一份沉甸甸的失败回到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