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专。”
“行吧，不论你中专大专，大学生还是研究生，有单就有钱，有业绩才能留下来。这几天你就先跟着我转，先熟悉一下再说吧。”
君儿捣蒜式点头。
先去的是百利便利店的采购部门，李湘妮先打电话给了经理，“欸，老莫啊，你在不在啊，我刚好经过你们公司，我车上正好有些样品想拿给你看看，我也懒得再跑一趟哈哈要不你出来拿一下？”
电话里头似乎埋怨了几声麻烦啥的，李湘妮又说：“是啊，这临近端午的，也是挺忙的，大家都忙嘛。也是端午近了，我才到处跑嘛哈哈。”
没几句她笑着挂了，李湘妮走下车，君儿也跟着下车。
远远看见一个接近40岁的瘦小男人走出来，他用食指顶一下眼镜打量站在车旁边的她俩。精明的样子好像不好对付，李湘妮脸上始终带着微笑。她迎上去，自然地寒暄。
“老莫，你车停哪里啊，我让同事放你后尾箱吧。”
老莫瞬间皱眉就说，“你又来！样品我就拿进公司吧，放我车里干嘛。”
“不好意思嘛，我打完电话才发现，我那样品给派完了，又让你白跑一趟，车上刚好放了一堆端午礼盒，我的天啊，我都送不完了，你就行行好，帮我消化一下吧，又不值钱。”
老莫的样子显得非常不好做，始终皱着眉头，手却从口袋里掏出了钥匙，边走边按下了开后尾箱的按键。君儿马上接到眼神暗示，按照李湘妮的吩咐，拿起她指定的两个礼盒小跑到那车后放进去了。
老莫锁车完了，带着嫌弃的语气责备李湘妮，说你下次别给我搞这些啦。
他看到君儿，问李湘妮，喲，李总您有新助理啦？
“哪能啊，就是我们组的新同事，过来熟悉一下流程的。”
他对君儿说：“李总身上可太多东西值得你学了，小朋友，好好学吧。”
君儿也没敢说话，只是狂点头。
李湘妮压根也没进百利集团里头，就跟君儿开车离开了。
“那老莫呢，比较严谨，怕闲言闲语，不能拿着东西走进他办公室的。”
见李湘妮自己开口解释了，她马上追问，她可好奇死了。
“那如果他不肯下来呢？”
“不会的，我要拿样品能不直接给他送上去，干嘛非要他下来呢。他也不蠢。”
“那他要是没拿车钥匙呢？”
“哈哈，那他精明着呢，你想啊，我说我端午节到处跑，是为啥啊，这要拿货的早拿了，我肯定是为了送礼嘛。”
“哦！！！”君儿嘴都张大了，恍然大悟。
“当然了，他真的忘了拿下来嘛，就让他拿上去呗，我们也没进去，他自己买的还是拿的快递，谁知道呢。”
“哦哦哦！！！”君儿再次感到高手过招，招招精明啊！
一整天，君儿提着礼物跟在李湘妮后面，拜访了一个又一个采购经理，看李湘妮对着不同的人说着不同的话题，每个人都对付的妥妥帖帖的。她真的很想很想用录音笔给录下来，作为一个内向的人这天真的是信息量爆炸，李湘妮打的每个交道对她来说都是教科书级别的。
这么一对比，她觉得自己的嘴巴好像是白长了。
芜湖，真的觉得自己不会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