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钟后,包厢门再次被推开。
一个模样俏丽的女服务员走了进来:“虎爷,有人找你。”
“哈哈,请进来!”
光头虎闻言顿时大笑道。
结果,笑声只是笑了一半,宛如被捏住咽喉一般,戛然而止,一双虎目登时瞪圆:“张,张,张爷,你怎么来了?”
宛如活见鬼一样,光头虎一个激灵,登时从沙发上连忙站起来,就好像正在课堂上出小差的学生被班主任发现一样。
林涛闻声,扭头一看。
只见包厢门口走进来一个身穿中山装,手里捏着两个核桃的中年人。
看起来五十出头,头发花白,气质缥缈。
此刻,这位身单影只的中年人,也就是虎爷口中的张爷,正在一脸好奇的打量着包厢内混乱的一幕。
浓眉微蹙,声音不满道:“哪位是林先生?”
“林先生?”
光头虎当下眉头一挑,连忙上前道:“张爷,这里可没有姓林的,不知道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这可真是稀客,稀客啊,来来来,您请坐。”
“不必了!”
见张爷摆了摆手,光头虎脸上掐媚的笑容顿时微微一滞。
随即,光头虎皱眉回头望向包厢里面的人:“特
么谁姓林,赶紧站出来,别装死了,没看到张爷点名了?”
一时间,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纷纷一脸茫然。
可就在光头虎越发疑惑与不满的时候,却听到身旁,那狂妄的林涛微微侧头,轻声道:“我姓林!”
“你姓林?”
光头虎怒目一瞪,就准备呵斥这小王八蛋别在这里给老子添乱。
随即,就见张爷眼前一亮,紧皱的眉头略微舒缓,上前微微欠身道:“我叫张旸,是费老让我来的。”
说罢,张爷目光流转,冷冷瞥了眼光头虎,沉声道:“林先生,是不是这王大虎在找先生麻烦?”
“对啊,这位虎爷说要通过法律手段,让我牢底坐穿!”
“好!”
张爷声音骤然阴冷下来。
目光森然的望向光头虎:“之前,是你挂了费老的电话?”
“费老,什么费老?”
光头虎本能的察觉到一丝不妙。
眼睛眨了眨,随即,一身肥肉开始不可抑制的颤抖了起来。
姓费的老人,江林市没有一百也有几十个,可能被张爷尊称为费老的有谁?
只有那位一声令下,让个东安省都为之噤若寒蝉的费老爷子。
他不太明白自己什么时候挂了
费老的电话,但他知道,自己麻烦大了。
看看张爷这要杀人的阴冷眼神,光头虎只感觉仿佛坠入冰窟一样绝望而恐惧:“张,张爷,不知道大虎什么地方招惹到了张爷您……”
不是他光头虎怂了,害怕了。
你也不出去打听打听。
十年,在整个江林市,在整个东安省,谁的名头是江湖上最响亮的?
毫无疑问,就是眼前这位张爷。
虽然他已隐退十余年,早就不再打打杀杀,反而开始经营正经生意,但,人的名,树的影。
他一才刚刚洗白上岸的地痞流氓头子,在张爷这种老江湖面前真不够看。
人家不用大费周折,一句话下去,就能让他生不如死。
可特么,这个特别能打的姓林的,怎么和张爷巴结上了关系?
“张爷,你听大虎我解释,这真只是个误会,这小兄弟来收账,二话不说打伤我好几个兄弟,那我王大虎也是在江湖上混的,总不能不闻不问吧?”
硬着头皮,光头虎一边说着,一边拿起啤酒:“张爷,还有这位林兄弟,什么都不要再说了,今天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识一家人,是我光头虎眼拙,来,我给这位兄弟道个
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