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玉婉转身看向了赵庭熠,“赵大人,凶手就是我二弟,请赵大人将他捉拿归案。”
赵庭熠凝视着她,冷冷开口,“既然你早就听到了你二弟所说的话,为何刚才要捉拿阿福时,没有说出来?”
被他直勾勾的盯着,杨玉婉的眼神有些闪躲,她思量了片刻道:“那日,我也只是恰巧路过,无意中听到了二弟所说的话,并不能确定父亲是不是二弟所杀,但刚才结合了种种证据,我敢确定,父亲就是被二弟毒害的!”
她喘了口气,继续道:“正如母亲所言,二弟的名下没有任何产业,父亲认为他体弱多病,难担家业,所以他怀恨在心,这才对父亲痛下杀手。”
“大姐姐,我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一直泼我脏水!在清水县父亲是没有分给我产业,但是他背着你们将乡下的钱庄给了我,并且不让我告诉你们。若是不信,我屋中有契书,你们随意去查看便是!所以你们说我谋害父亲的理由根本不成立!”
杨文停顿了一会儿继续道,“我本不想将此事说出,但你再三冤枉我,我也不想凭空被扣上弑父之罪。那日我去父亲房中,是父亲找我商议与张家娘子的亲事,我发誓,我从未说过要杀死父亲这种话!”
忽而,他的神色愈发悲痛了起来,“我知道你们一直看不起我,就因为我从小体弱多病,一个个都视我为家中的蝼蚁!如今还要如此冤枉我。”
一行清泪从他眼中夺眶而出,滴落在了地面上。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他这番声情并茂的说辞,令在场的所有人无不为之动容,包括刚才还一口咬定他是凶手的杨玉婉和崔氏。
赵庭熠看向身旁的李霜儿,“跟我去趟杨公子房间搜查。”
刚踏进杨文的院落,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香,屋子里有些凌乱。桌案上还堆着未合上的书籍。
赵庭熠走近翻开了一下,书面上写着《千金方》,竟是医书......
待他拿起后,发现下面还藏着一本《江湖诡医》,翻到折角的一页,里面的内容让他的神色微微颤动。
李霜儿去床榻下翻找了一圈,她以前最爱将东西藏在床底了,不知这杨文是不是与自己有一样的癖好。
结果,还真让她在床底下发现了一个药包。
她将药包捡起递给了赵庭熠,“赵大人,你看这是什么?”
赵庭熠接过她手中的药包打开,里面包裹着几根鸠羽,与在阿福房中发现的那包一模一样。
但,单凭这个线索还不能断定杨文就是凶手。
他们又在屋中仔细搜查了一番,在书案底下翻到了一张地契。正如刚才杨文所说,那是铺子的地契,看纸上所记载的,这面积还不小。
那若是为了财产而弑父的理由就不成立了。
“啊~”
李霜儿尖叫一声,脚上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径直摔了下去。
就在她的脸距离地面不到一尺的距离之时,腰间被一股力量包裹,赵庭熠搂着她的腰,将她扶正。
李霜儿重心不稳,跌入他的怀中。
赵庭熠搂着她,竟有一瞬间的慌神,她看起来瘦弱,没想到腰肢柔软纤细,盈盈一握,苗条的身段窈窕玲珑,凹凸有致,靠在自己怀中,有种说不出的柔软。
他的喉结微微滚动了一下,异样的情绪涌入了心头,眼底变得似乎比平时柔和了一些。
“额~”
李霜儿在他怀中打了个嗝~
暧昧的氛围瞬间破灭……
他轻咳了一声,又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你打算抱多久。”
李霜儿红着脸从他的怀中抽离,一脸不悦。这个人可真会颠倒黑白,明明是他抱的自己!
胸口有些隐隐作痛,刚才那儿好像撞到赵庭熠了,想到此处,她的脸烧的更红了。
她平时穿的都是宽大的男装,去尼姑庵查案穿的女装也比平时所穿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