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轻轻拥着她,已经是盛夏了,可他身上冰冰凉凉,却依然没有一丝温度。
不知是酒意还是其他原因,春花没有抗拒小白的拥抱,她竟觉着很是舒适,不知不觉沉沉的睡去了。
那是她时隔多年唯一睡得安稳的一晚。
第二日,再见到春花时,小白的眼神竟有些闪躲,两片红晕不自觉的飘上了脸颊。
见他如此害羞,春花便起了逗弄他的心思,她故意拿起一块绢帕掩面哭泣了起来。
小白见状,吓得不知所措,连忙细声安慰道:“春花姑娘,你这是怎么了?”
春花偷偷眯起一只眼睛,悄悄观察他的反应,见他惊慌失措,满头大汗的样子,内心很是满意,她捏着嗓子带着哭腔道:“我还是黄花大闺女,昨晚,你那样对我,又是搂又是抱得,我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良久,小白迟迟没有回应。
又等了一会儿,春花有些憋不住了,不会是玩笑开过了,吓坏了那小傻子了吧。
“我娶你。”
春花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什,什么?”
小白望着她,一字一句的补充道:“我说,我娶你。”他的眼里是春花混迹烟花之地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过的真诚。
于是,他们相爱了。
故事里的爱情总是美好的,技艺超群的琴师和舞姿动人的花魁,仿佛天作之合一般如影相随,缠绵相依。
可惜好景不长,这一日,财大气粗的苟富贵看中了春花的好姐妹秋月。
秋月哭着寻到了春花,诉苦道:“那苟富贵都娶了十个老婆了,还要再娶我回去,当他的第十一房姨娘。我不想嫁给他,又老又丑,还肥!”
一边说着,一边抹着眼泪,眼中满是憎恶。
春花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她,只得默默听着她哭诉。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毙,我要逃!”
秋月愤愤的望着前方,握紧了双拳,像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
忽而,她抓起了春花的芊芊细手,语气充满了恳求,“春花,我想逃出去,你帮我个忙好不好?”
春花眼中闪过一丝犹豫,奈何抵不过秋月的糖衣炮弹,她最终还是答应了。
她却未曾注意到秋月的眼中流露出的狡黠......
秋月打算当晚就出逃,因春花和她的身形很是相似,所以只需春花潜入她的闺房中,换上她的衣物,便能蒙混过关,躲过每晚的检查。
单纯的春花答应了秋月的要求,帮助她出逃。
可是,她却不知自己的善举终将自己推入了万劫不复的深渊。
秋月哪有什么出逃计划?从头到尾都是一场骗局。
她为了自己不嫁给苟富贵,将扮成自己模样的春花迷晕在房间内,亲手送上了苟富贵的婚床。
管事的刘妈妈自是知道这件事的,可碍于秋月是她远房侄女,她也就睁一只眼睛闭一只眼睛,由着她胡来。
春花醒来后,已经被苟富贵糟蹋的遍体鳞伤,身上没有一块是完整的。
她用力的撕扯的床单,发泄心中怨愤,悲痛感疼痛感交错着,几乎要晕厥昏死过去。
然而,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苟富贵很快就玩腻了春花,将她当用废的物件一般送给了刘县令。
这刘县令官场不顺,当官十年载,屡屡遇到升职的机会就各种掉链子,一直是一个小小的县令。
官场上遇到挫折,生活上总是要找到发泄口的,刘县令的发泄口便是女人。
家中有一名发妻,是个母老虎,刘县令招惹不起。还有一名小妾,家境殷实,是临安府有名的猪肉脯王麻子的女儿,他也招惹不起。
送上门的春花,是正中他的下怀。
春花蜷缩在角落里,身上被鞭子抽打的遍体鳞伤,她不停地磕头求饶。
“刘大人,刘老爷,求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