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陶笙心里最满意的一份工作，经过之前好多次的面试经历，她已经很尽量在面试官面前形容自己之前是真的有上过班的，而且表明不怕苦不怕累，可以胜任这份工作。
可坐在她对面的面议官对她的话好像没有太认真去听，反而不停的盯着陶笙的身材在看，陶笙感觉到被冒犯了，拧着眉头准备要走。
“等等，我没有别的意思。”面试官反应过来自己的目光不太礼貌，出声拦住陶笙，“我是看你肤白貌美不像是能做销售的工作，这样吧，如果你真的想要这份工作，我这有公司新推出的研发品，你去外面只要拉到十个客户并推销出去，那我就相信你真的可以做这份工作。”
闻言，陶笙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桌子上的产品，那是一套国内小众品牌的护肤品，以前陶笙也有用过的，对公司产品印象还不错，便点了点头，“好。”
说完她就提着袋子出了门，顺着地图找到城西最大的商场去，商场的人流量很多。
陶笙很聪明，她知道这种小众产品适合什么样的群众，对学生们推销。
国货已经在慢慢强大，很大护肤产
品功效也很卓越，且价格还并未抬起来。所以陶笙跟学生们推销时很轻松就说动了她们，十套护肤品用了近一天的时间就推出去了九套。
还剩一套。
陶笙看着手里最后一套产品，杏眸里盛满了开心。
只要这套护肤品卖出去，她就可以拥有一份工作。
只不过商场里的学生越来越少，她开始面向一些熟龄女性推销，最后一套像是被施了法般，都有几个被说动差点掏钱了，最后都没有买走。
接二连三的挫败感让她高昂的气势瞬间就落了下来，她沮丧的靠在商场中间的柱子上，低头望着最后一套产品，怔怔的发呆。
“最后一套难卖出去吗？”是一道很好听的男声。
陶笙猛得一惊，抬头望去。
那是一张带着清风明白少年感的脸，头发的每一根发丝都处理的格外的细致，在商场暖色调的灯光下，他那张温润如玉又似翩翩少年的脸格外的惊艳。
若不是陶笙之前与莫忘那张惊于天人的脸朝夕相处，大抵她也会跟万千少女般一样，瞬间沉沦。
是他，早上公交车上的男人。
“好巧。”陶笙站直后背，有些尴尬的笑了
笑，“这也能碰到你。”
“我注意你很久了。”男子倒是从容大方，好像是相识多年的朋友般，“前面几套卖出去的很顺利，最后一套你已经跑了三个客户。”
“你怎么知道？你在监……视我？”陶笙困惑的拢起眉头，不由的对他警惕起来。
男子被陶笙的模样惹得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你好紧张啊，我是正好就在对面那家咖啡厅跟朋友聊天，就坐在窗户边上。因为早上一起坐公交，又正好看到你，就盯了你大半天，自然就知道了。”
“这样啊……”陶笙抿了抿唇，轻拢的眉头才微微松开来，想来也的确是自己太过于紧张，好端端的别人干嘛监视你啊。
“这是你每天的工作吗？”
“不是，这是我今天去面试，给我的条件。”陶笙低头看着手里提着的产品，几不可闻的叹了一口气，也许最后一套她卖不出去，也许这份工作也会泡汤，“面试官说推销出去十套，我就能去公司上班。”
“那最后一套我买了。”男子说着就把陶笙手里的袋子接过，看了一眼上面的价格，拿出手机问，“支付宝还是微信？”
“啊？”陶笙懵懵的眨了眨眼睛，反应过来又拢起细眉，“不是，这样算作弊吧，你一个男生用这个产品也不合适，还是不要……”
“怎么？我不能送给我的女性朋友了？”男子侧了侧脑袋，笑盈盈的看着陶笙，“还是说这个产品有什么问题，所以你卖给我良心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