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铁云，没有想到你就是那个共党内奸！” 谢文志一脸痛惜。
“局长，我怎么会是共党内奸，我亲手抓了一个共党，还杀了一个共党。”顾铁云故作惊恐地大声辩解。
“你还狡辩，金二炮已经全部都说了，他说你就是共党。”谢文志叹了口气，摇摇头向门外走去。
顾铁云被日本宪兵五花大绑从禁闭室里拖了出来，一行人穿过走廊，很多警察都一脸诧异地看着他指指点点。顾铁云被拖进刑讯室，按在椅子里，两个手臂被绳子牢牢捆在椅子扶手上。
中田中尉在刑讯室里转了转，一脸不屑地用手拨弄了几下刑具，从里面摸出一根长长的铁纤，慢慢走到顾铁云身前，猛地一手抓住顾铁云的头发，另一只手握着铁纤对着顾铁云的左眼，用半生不熟的中国话阴森森地说道，“不承认，眼睛，爆了，你，死了。”
顾铁云脸色苍白，满头大汗，眼睛向谢文志站着的方向瞟了过去，结结巴巴地大喊着，“这是怎么啦，局长您了解我，我怎么可能是共党？”
谢文志慢慢走上前，看向中田中尉，微笑着问道，“中田中尉，让他和金二炮对证一下？”
中田中尉松开顾铁云的头发，转回身子坐到顾铁云对面的木椅里，对着身后的宪兵摆了摆手。宪兵们大声应了声走出门去，没几分钟就架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光头男人进来，顾铁云仔细看过去，这个光头男人竟是金二炮。
金二炮勉强抬起头，看见顾铁云坐在一边的椅子里，他伸出一根手指，指了指顾铁云，有气无力地说道，“就是他，他用石灰撒皇军的。”
“金二炮你个孙子，你他妈的冤枉我！”顾铁云挣扎着晃动胳膊，想站起来。
金二炮的头又低了下去，谢文志听到顾铁云还在大声骂着，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顾铁云，我们都已经查清楚了，你那天用金二炮给的石灰粉包撒了和你一起进去捉女共党的宪兵，然后女共党开枪杀了宪兵，你没来得及救女共党，就索性假装抓了她。”
顾铁云不可思议地盯着谢文志，嘴唇颤抖好久，才大喊起来，“局长，这根本就是金二炮乱说的，你想我那天手里有枪，我要真是共党，我救不了那个女共党还不能杀了她，等着她被抓了进去把我给供出来？而且我自己同伙给抓了，我自己还每天去警局上班也不跑，我心多大啊？”
谢文志面色依然冷漠，转过头看向中田中尉，中田不耐烦地对着身后的宪兵大声说了几句。
谢文志的目光转向顾铁云，“铁云，中田中尉说证据确凿要处决你，你赶快供出同伙，要不真的要死了。”
“局长，你让我承认什么啊？我不知道的事情你让我怎么说啊！“顾铁云急得大喊，手臂挣扎着拼命晃动，带动椅子敲在地面上砰砰作响。
谢文志叹了口气走到门边，中田中尉一挥手，宪兵走到顾铁云身后，将一根冰冷的枪口顶在他的脑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