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二炮像疯了一样冲过去，一刀捅在老冯的肩膀上，面孔狰狞，“你他妈的说，老子不是共党!”
顾铁云从旁边的侦缉队警察手中抢过一把手枪，对着天空砰地放了一枪。
金二炮转过头，双眼赤红，看向顾铁云，吼道，“兄弟，我说了今天谁拦着我，谁就是共党，你别给自己找不痛快！”
顾铁云举起手枪对着金二炮，四下里一片安静，所有警察的目光都落在了顾铁云和金二炮两个人身上，老冯的头无力地耷拉着轻轻摇了摇。
顾铁云的手微微颤抖，手指终于扣动扳机，子弹射进老冯的眉心，老冯的头猛地向后一仰，然后身子便瘫软了下去。
“兄弟，你？“金二炮转过头盯着顾铁云。
“姓金的，你再不收手，老子第二枪就打爆你的脑袋。”顾铁云手里的手枪枪口冒着蓝烟，对着金二炮。
金二炮如同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地上，顾铁云将手里的手枪扔到地上，对着身边目瞪口呆的警察高喊一声，“还不他妈的快把尸体搬走，围在这看你奶奶的热闹！”
顾铁云铁青着脸走回办公楼里，走廊里遇到他的人都将脸侧了过去，办公室里有人伸出脑袋看着顾铁云的背影互相小声议论着。
顾铁云没有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直接走向谢文志的办公室。谢文志还站在窗前，刚才自己开枪杀人的那一幕相信谢文志已经全部看在眼里。
“局长，我向您请罪。”顾铁云摘下帽子捧在手里，“我没有得到您的命令，擅自开枪处决共党要犯，请您处分。”
谢文志转过头盯着顾铁云，眼里的神色非常复杂，思忖良久后才轻叹一声，“铁云，你啊，心太善了。”
顾铁云身子站得笔直，目光平视没有说话。
谢文志在办公室里缓缓踱步，终于还是坐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后，看向顾铁云一脸严肃，“刚才的情况我也看到，那个共党就算你不开枪杀他，他也活不成，你也不算是擅自处决他。昨天你头上受了伤，本来我就想让你休息几天，这样吧，我给你一个星期的假，你也不要回家，就在警局养伤，随叫随到。”
“是。”顾铁云大声应道，转过身准备离开。
“等等。”谢文志在顾铁云身后叫住他，“你去打个电话给侦缉队，立即逮捕金二炮，我等会儿亲自审他。”
顾铁云走出谢文志的办公室给侦缉队打了电话，不到两分钟就看到金二炮疯了一样地跑上楼，身后有五六个警察跟在他身后穷追不舍。
金二炮闯进顾铁云办公室，一下子跪在地上，“兄弟，你要救我啊，我真不是共党，刚才我真的只是一时糊涂，你帮我和局长说说啊。”
“局长命令我休假，我现在也帮不了你。”顾铁云一脸冷漠，“我刚才那么劝你，你为什么不听？”
金二炮瞪着眼睛看向顾铁云，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身后的警察追了进来，用绳子将金二炮捆了个结实拖出了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