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媒婆带着杨玉成上前,双方见了礼,互相看了一眼,明显是彼此都比较满意,露出了笑容。可是按规矩双方此刻还不能说话,只是由媒婆与女方的家长交谈。王媒婆自然是舌灿莲花,能言善辩的,而女方此时来的,是那吴县令的妹妹,当初找王媒婆的主意是她出的,所以两人也是熟识,正好避人口舌。
可就在双方言谈正欢的时候,突然从远处呼啦啦过来了七八个壮汉。
领头的是一个脸上有道刀疤的尖鼻男人,他一声令下,猝不及防的众人立刻被围了起来。
王媒婆的嘴角勾起了一抹不明意味的笑容,但立刻转变为了惊恐的神色:“你……你们这是干什么?”
那带头的刀疤脸尖鼻男人对过词,此刻更是把那把刀当着众人面前挥了挥,然后仿若唱戏一般亮了个姿势道:“呔!此桥是我建,此路是我开……”
众人被吓得不轻,那吴氏却一脸淡定:“这桥是我家垫银子修的……”
那男人见失了面子,一把明晃晃的长刀到了吴氏的面前。可吴氏不以为意,从披风下的衣袍中抽出了一柄匕首,鞘都不开,只拿那鞘壳将刀弹开,又两步上前,趁那男人脚步不稳,一把扯下他脸上的胡子刀疤。
那男人叫了一声,抬起头来,却是一副小年轻的模样,一旁吴氏的姑姑见此却皱起了眉:“这不是王媒婆你的侄儿吗?”
杨玉成仍旧一言不发,众人看向王媒婆,王媒婆眼睛一转,突然像是看见了什么似的:“吴县令!你怎么来了!”等众人向身后看去,王媒婆却转身就跑了起来。可没等她跑两步。迎头却撞见一匹马,没等她开口,一柄明晃晃的大刀便斜砍了下来。
王媒婆只来得及喊了一声,便一命呜呼魂归地下了,而众人的面前,赫然是一群脸上抹了红色油墨的匪贼。
“是赤面匪!”吴家姑姑只喊了一声便吓得晕了过去,倒在了下人的怀中,而吴氏从未见过人血,此刻骤然一见,也不由后退了两步,随着脚下一滑,竟然径直向杨玉成倒去。
杨玉成皱眉,一甩袖子,悄然站到一侧,而经他这若有若无的一下,吴氏只后退了两步,靠在了桥梁上,止住了身形。
“都听了!”为首的匪徒喊道:“我们只劫财绑票,哪个是吴县令的闺女,出来吧!”
众人顿时后退了两步,只剩下杨玉成和吴氏站在那里。
匪首看向杨玉成,不由道:“这吴县令的闺女,胸大肌怎么如此发达?”
“大哥,”一个匪徒提醒道:“那是个男的。”
匪首瞪了他一眼:“我知道!”随后又看向一旁的吴氏姑姑,一脸淫笑道:“这……这吴家的闺女,当真是个极品啊。”
“大……大哥……您上次疫症后斗鸡眼还没好吗……”
“放屁!”匪首狠狠给了他一下,转而看向众人,恶狠狠地道:“把他们都给我带走!”
“这不还是没好吗……”小弟嘀咕着,头上又狠狠地挨了一下。
就在这时,杨玉成主动站了出来:“赤面匪大哥,您要绑吴县令的闺女,我只是从这里路过,这下可以走了吧?”
吴氏闻言露出了一个惊愕的表情,不由低低咒骂了一声:“无耻!”
杨玉成听见了,却只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
那赤面匪匪首看着杨玉成,突然一笑:“我看你那衣服上的金线,都晃得我眼睛疼,想来也是个大户,绑了!”
杨玉成心里顿时恨不得给自己的大脑门上来上一下,早起的盘算竟然此刻误事了。
他绝对不能显露武功,否则定然要惹来无穷无尽的麻烦。可如果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那就只能连着吴氏一并杀了。想到此处,他又有些不忍——谁让吴氏实在是太漂亮了呢。
众匪徒一拥而上,除了留下一个家丁回去报信,剩下的人俱被扔到了马上,一阵尘土扬起,众人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