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十二点左右,闫长生醒来,他准备叫向辉起来撒个尿在睡,却见向辉一磆碌爬起来,在床边摸到一只鞋,掏出小鸟向里面眦水,训练期间,部队配备的深帮训练鞋,较能装货,一泡尿还没尿满,但鞋帮已被尿液洇湿。
闫长生无声地笑笑,缩进被窝。狗屁山窝里,白天热晚上冷的要盖被。夜深人静,闫长生想到了赖娟,泼辣,大胆,诱惑…赖娟是好女子,他打谱一辈子不离开她的,没想到服兵役的义务落在他身上,小家大家他能分得清的,既然轮上,他毫不犹豫地来,不过,被怀强算计上,他心里留个疙瘩,象遇上一道坎,爬不过去。
起床号吹响,忙忙碌碌的起床动静中,向辉非常气愤的声音传来:“哪个王八糕子干的缺德事,搞湿老子的鞋,想跟老子叫板明着来,背后搞阴谋诡计让老子看不起!”
闫长生眼快,看到向辉的被子干净,便放下心。
队伍集合后,闫长生看向辉的脚,已经改穿浅帮军用鞋,虽稍微违规,但也说明,向辉整个人还不算傻,训练前,每人发两双鞋,一双深帮一双浅帮!还知道换。
队列训练齐备后,下一项训练瞄准,一帮子人趴在地上一大片,对着前面的几个人型靶子,三点一线。
闫长生当过民兵,对步枪非常熟悉,打活动靶成绩斐然,因此与县武装部长结为忘年交。轮到射击,他有种迫不及待的熟悉,朝地上一趴,三点一下子连成线,比当民兵时明显顺熟许多。闫长生不爱炫耀,但是有个习惯性缺点,三点成直线后,不由地会搂动狗腿,排长在检查中多次听到撞机声,发现声音来源于闫长生。
排长见撞机声不影响其它同志训练,忍到吃饭时才发问:“闫长生,为什么在训练时频繁地扣扳机?”
当闫长生告诉他,每三点一线时就忍不住。
排长吓一跳,他记着在闫长生身边,没呆多久,平均撞机间隔不超过五秒。
不过排长也没有批评闫长生,是骡子是马,到打靶时立见分晓。
向辉连续几天尿湿鞋,有人举报到排长那里,排长晚上查岗,看到向辉床前居然有一个塑料桶,是厨房用过的作料废旧品,被洗刷一新,他责问闫长生“这是谁放这儿的?”
闫长生承认,是他放那里的。
排长说“你知道不,昨天向辉还向我举报,你每次贪吃鱼,把他该吃的那份也抢吃了?”
闫长生摇头,表示不知道。排长盯着这黑小子,想说什么,最后拍拍闫长生肩膀,什么也没说,毕竟是自己选的班长,对自己的眼光还是相信的。
趴着瞄准一星期,改为立射训练,下个星期是跪射训练!闫长生想不倒打枪还有那么多名堂,立射端枪时间久了,手会不停抖动,排长教给大家一个方法,在枪管上吊一块砖,强调是深化训练,并不是训练必须项,有兴趣的能吃苦的同志可以练一练!
都是农村上来的兵,哪个不能吃苦呢?排长要是不说,可能有个把懒货不去吊砖,当众都说出来了,谁不吊块砖,谁不就是不能吃苦的那个了!
单手托枪,上午三小时,下午三小时,夜里还有紧急集合,早上出操,跑五公里。够他们折腾了,但枪下吊着半截砖站在那儿…真不好撑啊?
三天后,左手都相应地肿涨,闫长生也没躲得过,身体上有多苦,咬咬牙能撑过去。夜间勿然暴雨,闫长生醒过来,听到外面雨声甚急,担心领导借天气优势,又要训练。念头未歇,紧急集合的号声响起,闫长生一跃而起,穿衣服叠被子,想起昨天晚上发下来的雨衣,也穿上跑到门边,督促战士们尽快着装出营房,雨水天降,出去的战士立即淋了一身水。有的出去一头又被淋了回去,更多的战士在那儿犹豫,闫长生喊“军令如山倒,大家跟我去集合”一头扎进雨水。
他身上穿着雨衣,雨打在上面劈里啪啦乱响,跑得快,雨点也朝脸上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