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朵打电话来,还要四辆自行车。赖黑子头疼如裂,自行倒有是生产出来不少,关键是,四辆自行车,怎么朝省城运?
郑有七带欧阳朵和另外一人去南京做质量鉴定,最后一到关口了,拿到关牒后就可以自行售卖,但一天没这个关牒,敢销售就是违法,七十二关都过了,就差这一哆嗦了,赖黑子不敢大意,准备向陈计兵汇报。
陈计兵与郑伟两人却来了,设备安装好以后,陈计兵第一次来,赖黑子充当向导角色,带着他们围着两个厂转一遍。看规模,比酒厂大许多。陈计兵心里头更坚定信念,把三十多亩地加快速度建起来,不然,他的厂长价值,还不如赖黑子。
听完赖黑子汇报,陈计兵说“南京送车的事,酒厂可以顺便带去,正好,他明天准备与郑伟一起开车去南京送酒。”
赖黑子听出门道,惊喜地问“计兵哥真像那水什么中的宋江,下的都是及时雨?”
陈计兵转头白他一眼,说道:“这才看出来?”
司机吃好饭,过来开车,看看陈计兵坐在驾驶位,教赖黑子挂档松离合,车子缓缓开动。
司机这才知道陈计兵也会开车。转一圈回来,赖黑子跃跃欲试,陈计兵也想让他过过手瘾,问他“你以前开过车吗?”
“没分地时,生产队里有拖拉机,我偷开过几回,爹嫌我小,不让开,后来再偷开,看到一次打一回,呵呵,我脸皮黑,不怕他打”赖黑子想到小时候被爹频繁的打,竟是一种特殊享受!
欧阳云姐妹俩正在空地上学自行车,近水楼台。配件全部试产齐备后,赖黑子带人组装了十几辆,他的几个不会骑车的徒弟也明目张胆的钻空子,用新自行车学习。
欧阳云看见他们,也跑过来,边走边朝身上套毛衣,端水过来时,好几绺头发贴在脸上。陈计兵开玩笑说“学会自行车对于你来说,没有什么好处,少了一个人骑三轮车送你,等于少了一个保镖!”
欧阳云脸一红,小声分辨道“赖厂长送的是我妹,我只是顺便沾光。”
陈计兵惊异地回头问郑伟“怎么分的那么清?不是告诉我天天送姐妹俩吗?”郑伟只好把知道的趴在耳朵上,悄悄地说了。
“真的”陈计兵把目光转向赖黑子问道。赖黑子笑着低下头,在陈计兵看来就是默认了。笑着表扬道:“我们的赖黑子就是一粒小火炭,放到哪里都能烧出一个洞来。是个小能人。说说,三轮车那边怎么样了?”
“过年在南京宣传后,专门组建了十人宣传队,邻边几个县都宣传个遍,现在一班二十二个工人,三班不停的生产,库房里最多有二十辆存货,我和七爷在宣传中发现,许多老年人也需要三轮车代步,我正设计一种小型号的三轮车!”
对工作上的事,赖黑子没有保留,特别对陈计兵,他更不敢,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清楚知道,能从那个小院落,搬进这两个诺大漂亮的大厂房,没有酒厂资金支持,凭三轮车厂自己实力,至于要晚两年。
因为打乱县委对织布厂的布暑,赖黑子两个厂差点被碾臭虫一样碾死。陈计兵急了,给新升为书记的陈县长打电话,承认三轮车厂是酒厂的分支。陈书记一连问他两遍,可见,陈书记是非常重视陈计兵的!陈书记挂上电话后,没有再两个厂子的事上追究,织布厂另行选址!
陈计兵是临时决定回一趟南京的,他知道小县城的人去南京办事,不会被省城人瞧的起,不是说省城人多傲,他们身上堆积了六朝古都的历史沉淀,浩浩荡荡的长江水,舀一瓢都泛着文人骚客洗笔留下的墨香,让他们不由自主的眼高于顶。
司机是酒厂职工也是郑伟的徒弟,几天前,还是酒厂专职骑三轮车朝市内送酒的工人,因为酒厂买车,他的技艺派上用场,成了专职司机。
车少,人也不密集,但是路太烂,三百多公里路,跑到夜里十点才过大桥,车上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