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那三辆车,陈计兵比简副厂长清醒,他们一个企业相对来说机会渺茫。
现在,各级乡镇进酒,都是赶毛驴车,很少有几辆拖拉机。厂里给街里商店送酒骑三轮车,买辆车是当前的大事。职工思想进步,保卫工作相对轻松了,陈计兵安排说:“简厂长在家负责生产,我与郑厂长跑县委一趟!”
先见了新来管工业的县长,县长是X州商业部门的铁杆人物,手腕灵活,下来的目的是想活跃平县经济。县长姓毛,毛奈,这名字也奇怪,高大英俊的县长,怎么会拥有奇怪的名字呢?
“酒厂厂长陈计兵,副厂长郑伟,两人那么年轻啊?真值得欣慰。”跟毛奈比,陈计兵个头差不多,比县长瘦出许多。郑伟与县长矮一点瘦一点,虽说不是太多,也相当于小一号的县长。
两人都微笑点头。毛县长说“先坐吧,找我什么事?”他示意秘书倒水,陈计兵说“酒厂需要车,我求县长批示来啦!”
“嗯,这几天上门要车的踏平我的门槛,没一个像你说的厂里需要,我认为酒厂实际更需要一辆货车,我手里真有一辆双排货车配备,价格三万七千块钱,明天派人去X州商业局,带钱去开就行。”毛县长真不含糊,伸手递给陈计兵一张计划单,鲜红的大印耀眼明亮。
“谢谢毛县长”陈计兵说“这辆车是及时雨,平县酒厂得铭记毛县长一份恩情,我个人也还年轻,进入酒厂后采取了几项措施,终不知哪些正确,哪些错误,这是工作记录,请毛县长闲暇之余批示一番,我过一段时间来拿去自我检测”
“这是一块烫手的山芋,可我不能不接!”毛县长勿然严肃地说:“我不能阻止你的进步。”
告辞出来,陈计兵把批条给郑伟说:“找个司机,明天带箱新出的红贡酒去Ⅹ州,毛县长爱喝两杯,在箱上写请领导试饮,并提意见,这样家里才可能收!”
郑伟亲自带着酒与司机坐火车去的,有陈计兵给的地址,先找到毛县长的家。
开门的是个女孩,十七八岁年纪,鹅蛋脸,两只眼睛上下翻动灵活,他惊愕地看着郑伟说:“好象在哪里见过你?”
郑伟被这个女孩的漂亮吓一跳,比刘梅的清纯还加些机智在里面,但郑伟确定没见过她,否认道:“你可能记错了,我一直在山村呆着,字都没识一萝筐,咱们会见吗?”
那女孩并不因郑伟的不配合生气,微笑着问:“识字与见面有关系吗?你这个同志思维奇怪,把你的联系地址留下来,我想起再联系,到时你肯定无话可说。”
郑伟留下地址后,女孩好奇地晃晃酒箱子,听出里面确实是酒,收下了。并没有让他与司机离开,郑伟只好站在门口等。不一会,那女孩脸上带笑,换了一身衣服,关上家门说:“你们对这里不熟悉,我带着你们去提车吧!”
手续是有点复杂,美女相跟着,还楼上楼下跑好几趟。等车提到手,是辆红色货车,与郑伟想象的蓝色有差距,但,郑伟也看了,诺大的仓库,仅有那一辆小货车,更换简直是不可能的。
货车的功能与颜色无关的,郑伟也能理觯。那女孩伸手与郑伟相握告别,又问道:“不想知道我是谁?”
“这还用猜?你肯定是毛县长的女儿呗?”郑伟想,在毛县长家住,还是外人吗?
“那你想不想知道我的名字?”女孩咯咯地笑着,歪着头盯着郑伟问。
这道题有些难解,说不想知道,人家热情为你服务一上午,有些不礼貌,如果回答说想知道,对方是个女孩,暧昧的意思有多明显?他只好说:“还真是,一上午都忘了问你的名字啦”
女孩这才不笑,说:“我叫毛大丫,你呢?”
“我叫郑伟,在酒厂工作!如果到了平县,可以去找我,带你游。平洋湖!”郑伟握过毛大丫的手,让司机开车去火车站,赖黑子知道他今天来提车,外地好几家工厂没有直通平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