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去送个大队证明,被怀强忽悠帮人场,凑个数够十二个人。况且二队的赖三亩真没有上报参军名额,适龄的人倒是有几个,一直没接到村里通知,赖三亩以为名额又被村里内定了,不通知也装不知道。真没有想到被怀强算计了。
确实二队没上报名额,怀强也是带着一溜十七个人,朝公社走的,正好闫长卖完鱼往回走,怀强厚着脸皮喊他,低下头说:“长生弟,你看,咱们原定下十八个人,有一个早上扭了脚脖子,不能来了,帮帮忙兄弟,少来一个人,会让上级把咱村看差的!”
闫长生心一软,在公社门扎了自行车,就随着怀强去了。
当着征兵组长常大盖的面,怀强说这个闫长生正在开窑场,家里走不开,来充人数的,别让他合格了。
常大盖噢噢着点头。闫长生以为怀强改了性子。
闫长生跟着三十几人去跑步,跑了三圈刷下九个罗圈腿,里面没有闫长生,从公社操场排着队走向卫生院,衔道上不少看热闹的人,都投来欢迎的目光。
第二关体检,闫长生仍然合格,这让没打过当兵谱的心里有些警觉,只要进了验兵名额簿子,不是被刷下,个人已无法单方面自行决定。
闫长生记得那个常大盖的承诺,估计还没有到踢他下来的节骨眼上。第二天去县城再检验身体,闫长生还是早起,起网装鱼,绑在赖娟的自行车后座,赖娟去卖鱼,他到乡政府上了大巴去县城。
六天后通知去换衣服,闫长生才知道坏了,一五一拾的给赖娟交待,听完,赖娟惊的一跤跌坐地上,急得哭出声来“你个该死的,怎么天大的事,之前也不露点风,这怎么得了,你一走得三年,我怎么办?”
赖三亩也很奇怪,明明二队没有名额,女婿莫名其妙的当了兵。他前前后后的与赖娟滤着,知道女婿被算计了。
怀强带人走去公社时,约有一里多路是闫长生回家的必经之路,怀强只要放一个人在鱼市,看闫长生什么时候卖完鱼就行了,因为闫长生家事多,卖完鱼一定会急着回家的!
现在军装已领到手,不去部队是不可能的。闫长生只在心里记住了怀强。然后教岳父怎么样烧环地窑。
这是唯一的出路了,万事俱备,只等土坯干了点火,而新兵只有四天上部队。没有办法拖延,闰长生当晚就招人上砖坯试烧。
点火时,闫长生在心里说,这把火烧起了,闫家三年后的火会更旺,王怀强,你个狗日的,咱俩的仇也结上,你等着吧!当兵是义务,没啥说的,你M的阴我,就不是人干的事了!
逮鱼赖娟已学会,只是女人不可能像闫长生样,到处跑着下网,只能在在自己的芦苇塘里折腾。
红红的火光映照着赖娟脸庞,一绺头发粘在脸上,赖娟用手抚到后面,转脸看到闰长生正痴迷的凝视她,心里非常幸福,她低下头责备说:“还看,我身上哪点没让你看完,还那样认真,等一会让我娘看到!”
闫长生上前握住她的手,这双手已握几十回,此刻握着,仍像第一次握着时,心神激荡,赖娟想抽回来,含羞说“快松手,爹娘都来了,还有杏花,郁以彤,黄大个”
有外人来,闫长生只得放开。杏花鼓着肚子,一脸忧戚地说:“怎么说当兵就当兵,一点风声没有?长生哥,你不知道,身边没有男人,女人多苦?”
闫长生低下头,郁以彤给了闫长生一拳,很哥们地说“:怎么说话的,当兵的男人才是男人,我跟长生也是不打不相识,他的事就是我的事,往后我们常来帮着赖娟妹!”
杏花有些惊疑,没怀孕之前,郁以彤对赖娟是死缠烂打的,口无遮拦道:“郁以彤,不是因为长生哥走了,你对赖娟起什么心吧?”
“你…”一句话,把郁以彤孬的大红脸,他瞄到身边有把铁铣,伸手取了,双手平拿,对着抬起的左腿用力猛撞,铣杆登时折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