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强真的生小舅子的气,居然用县城的关系,帮闫长生办了开窑场的营业执照,这是对村部的严重挑战,如果人人都像郑伟这样,他们村干部的好处去哪里弄泥?这些好处都没有了,村干部谁还干?
越发的,闫长生成了怀强的时手。是对手,必须消灭。怀强为难的是,找不到足够好的法子消灭闫长生。
昨天他去了芦苇汪塘,闫长生又挖成了一座环型地窑,烟煤也买回来两板车。听说正联系自动砖坯子机,看不出闰长生颇有心数。真的让闫长生把窑场弄成,威信上去又有钱,闰长生还会把支书放眼里吗?
想不出阻止的法子,怀强三天没喝酒,两天没睡着觉。幸亏十几个生产队,只出现一个闫长生,要是多出几个,怀强想到的后果是吐血身亡。
下午乡里通知开会,他照镜子看自己多出黑眼圈,怕被同僚笑话,不想去,中午又接乡长芦乾坤电话,必须支书跟村长一起参加,分地以后的第一次征兵,意义非凡,不许轻心。
提前吃点饭,与村长赖富贵两个人骑车赶往镇上。刚出村就遇上赖娟卖鱼回来。赖娟新接手卖鱼,没有妮妮的主顾多,常常要到中午才卖清。赖娟给他们打声招呼就过去。可怀强总感觉赖娟给赖村长打的召呼亲切,与自己冷淡,像应付。
一恨之下,怀强勿然灵光一现,对呀,眼前出现了一个机会,让闫长生去当兵啊,他一走,挖的地窑也浪费了,窑场也黄了,重要的是,闰长生不在眼前,眼不见,心不烦!
哈哈,哈哈哈!能整住闫长生,怀强一下子卸下包袱,浑身轻松。他有了目标,开始想怎么样把军装套到闫长生身上。
十九岁的闫长生也是适龄青年,年上要照顾妹妹,村里没报,民兵营长把今年适龄青年的名字报给怀强时,怀强浏览一遍后问“怎么没有闫长生?”
“年上也没有他呀?”
“噢一一年上没有他,因为妮妮是女孩子,要照顾,今年妮妮已结婚,闫长生心里也不能没有数,村里不能什么都照顾他,时间长了有依赖性!”怀强一本正经的说,没有人觉得他是别有用心。
怀强待人走净,自己想一下,怎么才能让闫长生不脱网,脱网了,功夫白费不说,引起警觉,下次不好套他了。闰长生也是鬼精鬼精的一个孩子。
怀强先给工商所老秦打个电话,问了闫长生砖厂的事,老秦说是上边来的意思。
上边?没听说闫长生上边还有什么人,七姑八大姨的,怀强自信自己的了解比闰长生都精细,里面没一个与官沾边的。上边,天上掉馅饼?那极有可能是平县武装部的徐部长,让闫长生当一回民兵,居然让他套住这样大的靠山,真他妈的奇怪,那个徐部长,自己送好几回礼物,都被拒收,偏偏能看中一个没爹娘的黑孩子!怀强也看过,凭什么能让徐部长不理会村支书,甘心情愿的帮闫长生呢!
于是,怀强说了闫长生想通过正常渠道办执照的,是他这个支书,怕个人干窑场拖了村里后腿,没敢给开村证明,既然闫长生已办下执照,肯定会恨村里,要不我以你的名义告诉闫长生,明天一早把村证明补送过去?
不动声色可以帮别人的忙,赚一份人情,老秦当然愿意。
放下电话,怀强回家掂一瓶白酒,走村里卤肉摊买半斤卤大肠,一包蚕豆花朝芦苇塘走去。妮妮住的地方已被扒平,泥瓦工正挖地基准备新盖。
真他妈的速度快,那天还谈论制砖机,今天已经运来,几个人正摇了柴油机试产,还是穿棉袄季节,赖三亩忙得只穿一件秋衣,还是满头大汗。万事开头难,怀强放下东西开始跟着搀和,一会儿,几个人理顺了程序,不在手忙脚乱。
机器脱的坯果然又快又好,天快黑时,终于停下来,没了柴油机器声音,众人开始说话,怀强也闹明白了,不认识的两人是厂家来的技术指导,闫长俊是闫长生的伙伴,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