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郁股长爱人收拾好桌子,说“你们谈事情,到点了,我先去仓库看看”
怀强拦着她说“嫂子慢走,今天的事情有些特殊,需要嫂子当家”
“需要我当家?”郁股长爱人秦红梅感觉不太对,她早已打量过杏花了,并不是她心中想象那样类型,关键是人不漂亮,已做好准备,只要怀强一提给儿子介绍对象,立马回绝,什么样的丑人都能进老郁家?她提出先离开的意思,也是给怀强一个态度,相信怀强能看出来。
看到怀强肯定,只好寻把椅子坐下,笑着说“你怀强每次来我们家,都没办过好事,今天别在走老路”
怀强喝口水,小心地说”今天没进你们家时,槐树上喜鹊喳喳报喜,预示什么?是天大的喜事,我给你们送儿媳妇来了。”
“什么?你怀强叔哪里喝的,送媳妇,我告诉你,只娶赖娟,这么丑的媳妇你带回去娶吧,反正我不要。”不等秦红梅拒绝,郁以彤早跳起来指着怀强他们四人说“哪来的赶紧回哪里去,妈爸要去上班,没功夫跟你们开玩笑。”
郁股长早就疑心,估摸着事情不是一般般,里面有意想不到的噱头,发只烟给怀强,并拿起火柴给他点上,示意他说。
早上巴巴的赶来,目的就是说这件事,路上怕他们三口人在郁股长家吵闹,影响不好,还交待过,没有他同意,决不能随便说话,他们三口人倒也老实,目光复杂地盯着说话的人,却不张口。
于是,怀强从郁以彤在他们家喝完酒,说要去与赖娟洞房,他不放心,去喊几个兄弟把郁以彤惊吓走算毬,谁知赶巧,郁以彤到赖三亩家,偏巧杏花那晚去赖娟家串门,两人说完话后杏花回家,平时赖娟都是送出家很远的,赖娟临时尿急,女孩夜间时,屋里放有小解的木桶,反正与杏花常来常往,没有客气,自己插门回去,杏花自己回家。等在门外的郁以彤没弄清,认为从赖家出来的一定是赖娟,不管三七二十一,抱起就跑,杏花胆小,惊吓之下晕昏过去,被抱到村头麦垛子边弄了,杏花醒转后曾经问过郁以彤,你是谁,后来黄大个还跑来提醒,要快点,村里有多人亮手电,大概行踪被村人发现追来,郁以彤说我睡自己老婆怕什么的,黄大个反说还没领证,算不得,然后郁以彤提上裤子跑了,如果不是杏花有了,可能这事就过去,杏花也不会臭自己。
弄错人了?秦红梅恶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郁以彤回家,就把这件事说给娘听了。赖娟那女孩她是比较认可的,凭郁以彤浑浑噩噩的性子,有女孩的同僚们对他们家是避之不及的,找有城镇户口的媳妇不可能,秦红梅早己把目光瞄向农村。
秦红梅说“不是和别人有了,赶上我们家彤儿鲁莽一回,就赖上我们”
怀强心想,果然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这样脑洞大开的情节,瞬间编造出来,他笑着问郁股长:“你们郁家好赖吗?”
郁股长听到各种细节,与儿子早上的话自然接上樨头,已经明白不假,转头去看儿子,郁以彤看见爹一看他,跑来跪下说“爹,我不要她,我要娶赖娟,她太难看,我不要她!”
郁以彤给她一巴掌,让他回去坐好,秦红梅说:“我认识乡医院妇产科的王医生,不然先把孩子打下来再说?”
天冷了,郁家客厅里烧一只煤球炉,上面的老铁壶里的茶水尚未开透,发出细小的声响,秦红梅说完话,才发现屋里人,除儿子外,脸上都现出不屑的神情,她向来知道儿子不爱讲道理,只讲自己心情,看来自己的话也太过不受人待见,妇人之见识,马上闭嘴。
怀强已是吸完第三支烟了,郁股长家里的招待烟是红旗兵,两毛钱一盒,比他口袋里的联盟牌贵6分呢!他摁灭了烟头,捧着茶杯喝水,水里也放了茉莉花茶叶,淡淡的清香与烟雾缭绕着,屋内一时很静。
闫立冬一家三口放不开,坐在沙发上,像蜷缩的三只刺猬,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