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门口有警察,吴老师的弟弟赶紧上前说:“警察同志你好,我是省城xx学校的保卫科长,我有权向你反映杨金枝个骚货勾引我哥的事实,他们还生了孩子,今天我想把孩子要走。”
杨金枝忽然挺着大肚子来农具厂找杨新华,大家都认为是杨新华的孩子,年轻人未婚先孕虽不太光彩,但他们都是跟杨新华混的,选择性的忘记这件不光彩的事。
季所长开几辆车,带一大帮警察上门,季所让他们在门等候,一个人到门口,杨金枝让他不急,先看一本日记再决定怎么处理眼前事件,日记读到一半,季所长已气得两手不住抖动。
吴老师母亲退休前也在街道派出所当文职人员,眼底真没看上门口坐着的老警察,头发白胡子硬管屁用,身上有正气也不行,她只要给她的老领导打个电话,一个乡下派出所怎么敢跟省城公安抗衡,她自傲地说:“不给孩子,给我们八千块钱损失费也行!”
杨金枝瞥她一眼说:“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要孩子是借口,想钱才是真吧!”
“我劈了你个不识抬举的骚货,吃我喝我的还留下我的种子在肚子里,我娘要点损失费不是天经地义吗?”结果是吴老师的嘴巴刚停下,早被何有价左右甩了两巴掌。当着众人被虐,吴老师勃然大怒,冲上去就想殴打何有价,何有价转身一脚又把他踹回沙发上狼狈坐下。
“还能好好谈吧,跟你们这群乡巴佬谈话真的有辱斯文!”吴老师的父亲脸憋的青紫,头上的筋一根根显示出来,自己和家人不停被打,老头早已怒火中烧。
季所长站起来说:“想谈什么都可以,当事人是这位吴老师,让他写下保证不骂人几个字,我保证,谁招你一个指头,我当场抓他。”
“给我!”吴老师夺过季所长手中的纸和笔,极快地写上再也不骂人几个字,底下还意犹末尽地签上自己的名字。
季所长接过来,递给外面的一个董姓警察,董姓警察在局里学过痕迹对比,把日记与纸上的字稍微一对就点头。因为两下里字迹本是一个人写的,特别好辨认。
季所长二话不说,走到吴老师跟前,“咔嚓”一声,直接铐住,外面进来两个警察架起就走。
“哎哎——你们干什么?”吴老师一家人都慌了腿,不在要小孩或钱,鱼贯跟出到门外,围住准备被推上警车的吴老师。
吴老师母亲抓住季所长的胳膊,非常生气地说:“我也在省城中书门区的派出所当警察,没有证据证明我儿子犯罪,凭什么抓人?”
季所长威严地瞪着老太婆说:“你既然是警察,应该知道阻碍警察办案的后果是什么,请你放开手!”
吴老师的娘不甘心地放开手,仍一脸愤怒的盯着季所长。季所长比她更愤怒的说:“看在我们同行的份上,我念一篇文章你听。”
吴老师的娘说“我不想听你念什么狗屁文章,我要证据,没证据赶紧给我放人,不然我一个电话打过去,有你们这一窝乡旮旯警察的好看。”
“哼哼,想要证据就听我念文章,看不起我们乡下警察,你也不配,垃圾堆里出来的人,没有资格谈卫生。”
“骂谁是垃圾的,我可是省城的警察。”
季所长冷笑着,他翻开手中日记本,找到一页开始念:“今天是84年2月11日,阴历初八,天晴。今天我来平县找杨金枝,这个丫头被我哄的差不多了,现在离开学日子还有七天。下火车还不到六点,天刚刚见亮。按杨金枝留的地址,很快就找到她,看到我从省城去看她,感动的要死,不顾身边的傻逼二姐,回家背了 书包跟我走,我估计家人会出来追,先离开县城,到邻边县城,再从邻边城市买了去省城的火车。”
念到这里,季所长抬头狠骂一句:“妈的,还够狡猾的。”
吴老师眼里已冒出火光,他盯着杨金枝喊:“臭不要脸的,我到处找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