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音倒是没想到霍司年居然主动向徐德示好，这可是从来没有的事情。
问了霍司年才知，对方的底细，苏音这才知道这霍司年还真是深谋远虑。
等过上几年，时局平定下来，以徐德的身份，将来必然会平反，到时候也是他们够不到的地位。
老成知识渊博，一路上听他讲奇闻异趣，倒也不觉得难熬枯燥。
霍司年见苏音喜欢听老成讲故事，也凑上去，讲书中提到的古代的趣闻。
比起老成，霍司年说的十分生动有趣，连老成也觉得霍司年厉害，可谓是博览群书。
“哪里哪里。”霍司年对上苏音一脸崇拜的样子，眸底一片得意，面上却十分谦逊。
徐德也没之前那么咄咄逼人，语气和缓了不少，尤其是沾了他们的好处之后，对苏音的厨艺赞不绝口。
这前后反差太大，倒让苏音觉得有种对方是不是被穿了。
“老成，不是我打击你们，到北漠那里，肚子里再有墨水有什么用？还不如填饱肚子。小苏啊，那地方也就你能发挥重大的作用来。”
“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要是没有米的话，我也做不出米饭来。”苏音回道。
“没米不要紧，我吃不惯，吃馒头就行。”徐德蹙眉道。
苏音嘴角一抽，“不是那个意思。”
老成噗嗤一声笑出声来，“你这个大老粗，这是谚语，意思是缺少必要的条件，即使能干的人也办不成事。叫你平日多读点书，你看看你，不是闹笑话了吗？”
徐德不以为意，“有什么要紧。你倒是有文化啊，不也被下放了吗？”
这话让老成无话可说。
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
经过三天三夜，才到了北漠。
接他们是一个知青点的站长。
文质彬彬，皮肤黝黑，对霍司年他们很是客气，不像其他地方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徐连长，您怎么来了？”站长刘大海认出了徐德，一脸吃惊。
徐德仔细一看，居然是他带过的兵，大腿一拍，“你是刘大海？”
刘大海赶紧点头，一脸激动。
相互寒暄了一番，刘大海带着他们去他家吃饭。
这里虽是北漠，但沙漠中有绿洲，有水源有土地。
自从他们兵团驻扎之后，对当地进行了改造，包括种植树木蓄水防沙，耐旱的农作物，水果，尤其是红薯和花生的产量倒的不错，能满足当地人的日常生活。
倒也不像之前那么食不果腹。
因为离国都远，上面闹得再厉害，对他们这里来说影响不大。
尤其是因为要尊重当地风俗，满足日常需求，每周一次的赶集必不可少。
粮票什么的，基本上也用不上。
以物换物倒是十分普遍。
外头传的北漠如何贫瘠困苦，那也是解放前的事情。
苏音一听，面露喜色，这还真是意外之喜啊。
刘大海媳妇是本地人，裹着纱巾，面容端正，小麦色的肌肤，笑容腼腆。
手中端着面饼和米饭，一碗发菜，还有一碗蔬菜汤。
徐德眼眸一亮，这几天他啃着馒头，缩着肚子来的。以他的饭量，能吃好几碗，这一见立马把碰着面饼啃起来。
相比之下，霍司年他们倒是吃相文雅些。
苏音拿着面饼，有点硬，没什么滋味，而蔬菜汤带着一丝苦微，发菜烧的发黄，勉强入口。
但是对于当地人来说，那可是家中最好的东西，是来招待贵客的。
放牧的牛羊宰杀，除了上交公家，剩下的也到月底或者年底才会每家按例分发。
这时候才月初，没什么油水。
团里食堂也是如此。
如今苏音他们刚来，没有参与劳作，自然也没他们的份例。
刘大海作为站长，不能犯组织上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