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发出长鸣声,苏音跟苏粮挥手告别。
跟霍司年一道的老成一脸艳羡,朝徐德看去,笑着道:“老徐啊,看来啊这事情啊也不能一棍子打死。你看这小两口热乎的。”
徐德冷笑一声,不服气道:“看他们现在干嘛?要看以后。未来的日子还长呢,能不能熬过还难说。那北漠着实荒凉贫瘠的很,就是男人也熬不过。当初打战时,我去过,那里别说吃的,就是喝的水也艰难。她一个女人,一看就娇身冠养的,估计一日都待不住。这年轻人,一日头昏脑热的多的是,等日子长了就知道好歹。”
霍司年目光冷冷地看向徐德,“徐大哥,音音不是嫂子,她不会离开我。”
徐德冷哼一声,不置可否,头扭向别处。
苏音一听,心中有了计较,这徐德一看匪气十足,戾气太重,他们之前没见过面,更没有仇,一来就不是鼻子不是脸的,原来是被媳妇抛弃了,也难怪阴阳怪气的。
“这位大哥,这是我们家的事情,你操什么心?再说了,我能跟着我家男人一起去北漠,那就是下定了决心要跟着他一起同甘共苦,不然结什么婚?依我看,就你这疑神疑鬼,还有暴躁的脾气,哪个女人能忍受?谁也不是受虐狂啊?人心都是肉长的,你真心对人家,人家自然会还你真心。”
徐德面色一沉,面色凶狠,气愤往桌子上一拍,“胡说八道!老子真心实意地对她好,没想到老子遭难了,她就跟我离了,回了娘家。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就是还想着那个小白脸,如今可好,正逮到机会!小霍,别怪我没提醒你,越好看的女人,心越大。”
霍司年眸色一冷,起身,声音带着几分恼怒,“徐大哥!请你向音音道歉!”
“老子从来没向谁道过歉!”徐德来了脾气,他心里窝着不少窝囊气,正愁没地方撒。
一面撩起袖子,准备跟霍司年打一场。
苏音把霍司年拉向身后,没好气道:“干嘛?想打我男人不成?有本事,咱们比划比划!”
徐德以为对方是在开玩笑,满脸不屑。
一旁的老成赶紧拉着徐德好生劝道:“都是一起的,闹什么?大家都看着,忒不好看。你又是当了这么多年的首长,这脾气也该收敛收敛,这让大家怎么看你?”
“老子管他们?老子就是要好好教训一下他!怎么跟老子说话的?”徐德扯开老成,目光凶狠地看向霍司年,“有本事,别躲在女人身后,老子忒看不起你!”
苏音算是看出来了,对方就是想找出气筒。首长了不起?
就这作风?活该被下放!活该被媳妇抛弃!
当徐德一拳朝霍司年挥过去时,苏音狠狠地给了对方一脚,那力度直接把徐德踢到了地上。
在场的人都惊呆了。
苏音目光流转,面色冰冷,“纯属自卫!你好歹是首长,怎么就这点本事,连我这个女人都比不过?莫不是脾气大才当上首长的吧?”
“放你娘……”徐德面色难堪,他没想到被一个小媳妇给教训,顾不得胸口上的疼痛,起身准备给她男人一个教训。
该死!他从不打女人!但也不允许女人打他。
苏音以为对方又要动手,拿起桌子上摆放的茶缸向对方头上砸去。
“哐”的一声头破血流。
大家都惊呆了。
血顺着徐德的额头流了下来。
苏音看到如此血腥的一幕,心中一阵犯恶心,忍不住作呕。
霍司年吓了一大跳,忙扶着苏音,脸上焦急不安,“音音,你没事吧?他伤你哪里了?”
此时闻讯而来的列车卫生员赶紧赶了过来,替徐德进行了简单的包扎。
列车乘警在了解实情之后,对双方都进行了批评。
徐德不服气,把他们好好地训斥了一顿,又对着霍司年骂骂咧咧,这次倒是对苏音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