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司年走出去,看着同事邻居对王婆子和根子指指点点,还有根子捂着肚子面色痛苦的模样,不觉看向嘴角泛着冷笑的苏音,眼眸中闪过一丝耀眼的光芒,整个人渐渐柔和。
他迈着步子优雅地走到苏音面前。
苏音见霍司年走了出去,冲对方调皮地眨眨眼眸,眼眸中盛满了星辰,熠熠生辉。
犹如一束阳光照进了霍司年的心间,心中划过一丝悸动,眸底闪过一丝狂热,很快消失不见。
他忽然想起外国女诗人一首诗中的一句话。
我本可以忍受黑暗,如果我不曾见过太阳。
“霍司年,你这个忘恩负义的…!”王婆子看向衣冠楚楚的霍司年,面色憎恶,对上那双阴翳冰冷的眼眸,瞬间露出惊恐之色,声音戛然而止,像是被掐住了喉咙。
“各位,听我说一句。”霍司年语气威严,领导的威信尽显。
大家瞬间安静下来,看向霍司年,自动让出一条道来。
苏音看向霍司年,以霍司年的性子,自然是要维护自己的名声。
霍司年走到王婆子面前,神色温和,蹲下身子,脸上带着一丝歉意,声音关切,“大姨、根子,你们没事吧?都怪我不好,是我告诉了音音之前在乡下受的那些苦,她才替我出气的。你别怪她,要怪就怪我这些年因为工作的缘故,没怎么回乡下看你们。这是我的不对。你们有什么要求尽管提,只要我霍司年做得到。他们都是我的邻居同事,他们可以做个见证。”
王婆子见霍司年居然低声下气地跟自己说话,神色得意,眼眸中充满了贪婪,“算你还有点良心,也没白养你一场。”
根子绿豆大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狂喜,激动道:“娘,你快说说我们的要求,机会难得。”
苏音美眸不屑地扫了生龙活虎的根子,看来她下手还是轻了。
不过以后有的是机会。
想到这,勾了勾嘴角。看向霍司年装模作样的样子,说的好听,那是明着给对方挖坑啊!
王婆子喜滋滋道:“我知道,那还用你说。多的我们也不要。乡下日子艰苦,你们是不知道那可不是人过得日子。霍司年,你也是当领导的,就给你表弟安排一个工作,找个住处就好。你大姨我年纪大了,你大姨父身体也不好,我们待不惯城里,我看你们小两口也花不了多少钱,就每个月孝敬我们三十块钱好了……”
王婆子自顾自地说,根本不在意大家的厌恶不屑的目光。啧啧,这是哪里来的强盗,居然敢狮子大开口?
霍主任有这样的亲戚,还真是倒了八辈子霉了!
根子不着痕迹地觑了苏音一眼,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简直跟仙女一般,看得他直流口水,忙道:“娘,你跟表哥说,帮我找一个像表嫂一样好看的媳妇。乡下城里的都没关系。”
无耻的人他们也不是没见过,但是像王婆子和根子这样厚颜无耻的人,他们还是头一次见。
有人早已按耐不住。
“好一个不要脸的东西!居然敢提这样的要求,你当霍主任是什么?你们是地主周扒皮吗?”周纪委一脸义愤填膺,手中的红色袖章格外醒目,身后跟着一群年轻人。
“周纪委,您可不知道,这两个人故意骗我……”杨嫂子赶紧把自己遇到他们这对母子的话全都道了出来。
“就是就是,那小伙子还想对苏音这个女同志动手动脚,耍流氓,简直不是人。”
“我还以为乡下人都是纯朴老实的,没想到还有这样卑鄙无耻的。当初虐待霍主任不说,人家没计较,还好言好语的,谁知这对母子还不依不饶,直接提出过分的要求。这不是撺掇霍主任犯资本主义的错吗?依我看,要好好查看他们家祖宗三代是什么成分。”
王婆子和根子瞬间神色紧张不安。
霍司年起身,向周纪委鞠了一躬,神色诚恳,“周纪委,我向你坦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