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子意手上用力,强硬的把他拉起站好,整个人威严冷冽,“我这是替安安还债,跟你本人并没有直接关系,所以你不必称我为恩人。”
竹晋只得站好拱手称是。
陈子意收回手,揽着安安走到桌案边坐下,放了食盒在手边的地上。
“老爷子制作的药丸,效果我是知道的,这么多天过去,你也应该大好了吧?”
谁用过这药?安安扭头侧身一脸疑问的看着陈子意,陈子意点着她的额头,让她坐好。
竹晋抬眼看了看二人,心情越发沉重,
“是,好多了。”
陈子意看向安安,“放心了吧?”
安安笑嘻嘻的点头,“竹晋,我记得你说过你想要行走历练,刚好有名禁卫他也有此想法,我己经给他说好,等你再养一段时间,你们刚好能结伴同行。你看这样可好?”
竹晋面无表情,抬头盯盯的看着她,直到听到陈子意的轻咳声,他才低下头拱手道谢。
“记得先把身子养好再外出,不要一高兴便忘了。”安安嘱咐道。
竹晋垂着眼眸欠身,心下一片死灰,“是,多谢公主关心,我记下了。”
“若是哪天累了,就去桑山,我说过会给你一所安身之所,不会失言的。”
陈子意眉头一皱,却没有多问。
竹晋一瞬不瞬的看着她,点头称是。
安安看了看陈子意,又道:“还有一件事,明日我们便离开这里,先行去往桑山,就此告别,你要多多保重!”
竹晋眉头一皱,似有千言万语却无法说出口,最后只是喃喃答应,祝她一路顺风。
安安起身去了陈子意身边,从里面拿出补汤放在桌上。
“一会儿该凉了,你快喝吧。我们便先回去了,保重!”
竹晋张了张嘴,直到他们走了出去,那句保重才随着呼吸从嘴里说出,却无人听到。
等到两人出来之后,陈子意开口问道:“为什么是桑山?”
安安瞥了他一眼,看向了别处,“我,想着以后长居桑山。”
陈子意目光微沉半晌不语,在安安都想着该怎么转圜余地的时候,他突然悠悠的来了一句,“安安,你昨晚说的话都不作数了吗?”
什么!?
安安瞪大眼睛看他,“我说什么了?”
“你说我是你的夫,是你的天,以后我去哪儿你便随我到哪儿?怎么?你全然记不得了吗?”陈子意捂着心口,像是疼的眉头都拧到了一起,“姜安安,你骗我!”
“没有没有。”安安连忙上手给他揉着胸口,见他满眼期许的看着她,只好又昧着良心强笑道:“我记得,记得。”
陈子意满意的“嗯”了一声,眼中全是得逞的笑意。
回到安华宫,安安冥思苦想昨晚自己到底有没有说过这话,可惜却不得其果。又想起上次醉酒之后陈子意的反应,她第一次怀疑起自己的酒品。
刚好环儿拎着个大包裹从旁走过,安安向她招手,“我喝酒后是什么样的?话多吗?”
“不多呀!你喝多了不是发呆就是睡觉。”环儿小心翼翼的把包裹放到地上,起身看着她,“公主怎么这么问?”
安安把事情说了一遍,“奇了怪了,那怎么到他那里都变了样呢?”
环儿蹲到她身边,帮着她一起分析,“若是这样,那应该是子意公子眶你,或者是你对他的感情不同,所以醉酒后的反应也和对别人不一样。”
眶她?若这次是眶她,那第一次的反应也不会有假呀!而且陈子意对她一直很真诚,应该不会眶她。可那是为什么呢?
安安百思不得其解,一转头,环儿还蹲在地上盯着她,等着她的答案。
“我也说不清楚。”安安讪笑两声,指了指地上的大包裹,“这是什么?”
环儿立马皱起了眉头,“这都是小公主要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