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玉尘迟疑的看了看他,“以小师妹在南凌的威望,此法是消除隐患的最好方式,不然若被有心之人利用,南凌只怕会不稳。”
陈子意沉默不语,片刻后摇了摇头。
玉尘见状连忙又道:“虽然小师妹威望被毁,但有我们在,必没有人能欺负她,而且……”他说着抬头看了看陈子意的脸色,“而且这也减少了你们此后的隔阂。”
陈子意眉头一皱,“我们能有何隔阂?”
“王后威望太甚,威胁国君之权,帝后反目的不在少数。”
陈子意眼神变得凌厉,目光直射向他。
玉尘回视过去,“你一直未立王后,应该便是等着小师妹吧。太子也为小师妹所生,到时候王后太子势大,大师兄,天长日久你确定不会多心生疑?”
陈子意眼眸微眯,威严的帝王气势尽显,“玉尘,你话多了!”
玉尘一见,立马跪地俯首,“臣,犯颜进谏,望王上采纳!”
一时间,殿内落针可闻,玉尘像是能听到自己心跳,在咚咚咚的跳动着。许久之后,陈子意低沉的嗓音终于响起。
“你先回吧!”
玉尘抬头看了看他,没有再坚持进言,行礼告退。
另一边安安从章台殿出来,越想越不对劲,难道是因为她昨天喝酒的事?不可能啊,他昨天就收拾她了,哪会是现在这副模样。难道她酒后耍酒疯了?可是她酒品很好,喝醉之后连话都很少说,应该没机会把他得罪成这样啊?那是为什么呢?她百思不得其解,最后眼眸一转,直接去了禁卫处。
“我昨天和宁阳国君可有说过什么不妥的话吗?”
远山回想了下,“没吧,您们坐在马车里,我在外面真不太清楚。”
安安皱眉想了想,“可有什么异样的地方?”
“异样?有一点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当时到了王宫内,您和宁阳国君迟迟没有下马车,等了很久,那宁阳国君才抱着您下来,直接回了安华宫,除此之外再没别的了。”
她完全没印象,安安愁眉苦脸的想了半晌,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转眼看到近海手背上路上有伤。
“你这是怎么弄的?”
近海连忙讪笑着把手背到身后,“练剑时不小心划了一道。”
“是吗?”安安一脸揶揄,“难道不是比武输了?”
“我怎么可能会输!是那丫头,我点到为止,她却不依不饶,上来就下狠手,太不讲理了!”
门外犹如门神一样的孙寒听到此话,杏眼一瞪,“狗屁!说的好像你没伤我一样,当时公主不见了,你还缠着我打,分明是你们为了拖住我,早就商量好的。我真后悔,当时下手太轻了!”
“一个姑娘家,张嘴就是脏话,啧啧啧……”近海边说边摇头,一脸嫌弃。
孙寒张口便想还嘴,但看到安安正似笑非笑的瞅着她,当即微低下头不再说话。
昨天她着急忙慌去向国君报信,跟丟了南凌公主,谁知国君当即责怪她的却是,她是怎么保护人的!?几字之差代表的意思却截然相反,看来是她此前会错了意,以后还是多几分敬意为好。
从禁卫住处出来,安安看向孙寒的手臂,“伤的怎样?需不需要找太医来给你看看?”
孙寒连忙抱拳行礼,只是那抱拳的动作,因为此前的伤,略微有点僵硬。
“回公主,已经用了金疮药,末将无碍。”
安安点了点头,“既然胳膊受了伤,那便不用行礼了,好好养伤。”
“这怎么可……”
安安不等她说完,又道:“你伤早点好,我的安全才会更有保障。”说完,她便扭头往前走去。
孙寒盯着她的背影许久,低下头轻声应是。
回到安华宫,小慕正在和玥儿玩闹,一人拿了个毽子,比谁踢得多。
“阿娘,你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