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和四年,五月二十九日,辽军于涿州大败,涿州守将郭药师临阵倒戈,易帜大宋,协助大宋驸马、淮东制置使种彦谋,宣抚河北、山东诸军事、太尉童贯将十万辽军击退,毙杀辽军万余,俘虏数千,战马,辎重无数。
但,同样的,大宋三十七万大军出**辽,到涿州大战落下帷幕之后,也只剩三十万出头的人数了,算起来,足足损失了五分之一。
要知道,这可是整个大宋能拿得出来的机动部队了,其余的军队都是要分守各处的,一下就将大宋的机动部队折损了五分之一,就算是对于大宋这个人口过亿的帝国来说,也不是一个小数目了。
并且,大战之后辽军并没有伤到根本,涿州大战能够获胜还是巧合居多,正常来打对付辽人还是困难重重。
综上所述,考虑了许久童贯也定了决心,先行退回雄州,将战事报告给东京,征求官家以及其他朝臣的意见,至于涿州,则是由郭药师留在涿州守城,并且为了稳妥起见,给他增派了一些人手。
...
“官家,官家。”
陈畅小心翼翼的叫着,来到五月之后天气就变得燥热起来,虽然还没到三伏天那么晒
人,可延福宫内早已修葺一新,迎接了赵佶入内。
此时此刻,赵佶就躺在躺椅上吹着风闭目歇息呢,躺椅两边是手持摇扇的宫女,正缓缓的扇着风。
若是放在平时,陈畅必然不会打搅官家,伺候官家是个好差事,可这并不代表就不累了,整日屁颠屁颠的跟在官家身后,一有事情动辄就是要跑遍整个东京。
虽然许多时候都是下面的小太监代劳,然而一脑子烦闷事总归要有个休憩的时候,这,就正是偷懒的时机。
可陈畅并不敢,他甚至已经在心里做好了挨骂挨打的准备,只因为,北面,来信了。
“作甚?不是说了闲杂事情交给中书省处理吗?”
赵佶闭着眼睛问道,语气有些烦躁,他说完,一息之后便猛然睁眼坐起来冲着陈畅。
“是不是童贯那儿有消息了?”
他抓着陈畅的胳膊,力气颇大,罕见的厉声问。
陈畅赶忙磕头如捣蒜的点头:“官家,是。”
赵佶闻言脸上一喜,长舒一口气的重新躺了回去,摆手说着:“说罢,打的如何,杀了几个辽人?还有,什么时候能结束,我这儿可急得很,对了,那炮可让人
加紧制造吗?造好赶紧给他们送去,早点打完朕好能早祭奠太庙,让列祖列宗们都瞧瞧,哈哈!”
声音洪亮,陈畅恍惚间甚至感觉,很有一种中兴之主的味道。
呸!想什么呢,官家就是中兴之主,就是!
他将脑子里的杂念抛空,嘴里有些苦涩,扭捏了一阵才讲述起来。
“官家,北面来信,说是,说是太师惨胜,死了五六万人,不过把涿州拿下了,还痛击了辽人,斩首万余,俘虏数千,目前正在雄州休整,发信回来便是问问接下来要不要继续打的。”
“...”
沉寂,一片沉寂,延福宫凉亭内外,待陈畅话音落下,只剩下了鼓噪的蛙鸣声还在响彻,陈畅说完便低眉垂首,不敢抬头。
这消息其实说不上好与坏,毕竟大宋军队的战斗力世人皆知,能与辽人打成这样虽说不怎么好看,可也还能接受。
但刚才赵佶可是开心的很,本以为陈畅能告诉他一个好消息,没想到却是一盆冷水泼下,让他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你,说什么?这也叫惨胜?是不是丢盔弃甲跑到大名府也能说一句惨胜?”
赵佶脸上的怒意已然是
遮掩不住,他也不想遮掩,一拍椅子当即站起身来,眼睛四处看着心中的怒火越烧越旺。
陈畅不敢回话,只能跟在他身后。
“问我?朕如果会打仗还要童贯作甚?!哼!叫军器监的人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