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打进行的还算顺利,毕竟对方的主将是个草包,而且又是在经过了白天投石车不停轰炸后,辽军士兵全都心悸不已,韩世忠这时候趁着夜色偷袭,完全可以说胜券在握,战后打扫战场统计的结果也如他所料。
混乱之中被杀宋军斩杀的辽人并不多,只有两三百,倒是乱军踩踏,推搡,坠崖而死的比被杀的还多,剩下的则基本都是俘虏了,一圈统计下来,只有约莫百余人逃走了。
本来这已经算的上一场大胜了,但是韩世忠却有些不满意,因为对方的主将,听说是张觉的小舅子候申并没有在这里,很可能是趁机逃回了平州,这要是放在西军里,韩世忠说不得要被训斥一通,毕竟士兵死了就死了,还能再招,可对方的将领却是死一个没一个,想要短时间提拔上来一个合格的将领难上加难。
这便是古人所说的千军易得一将难求了。
只是韩世忠转念一想,根据这些俘虏的描述,再加上他自己亲眼所见,这个候申似乎并不是什么名将,别说名将了,就连一个稳将他都不是,这样一个草包放回去也没什么。
收拾完战场后,
韩世忠没多停留,带着一腔的喜意和战功回去领赏了。
而在平州城中,正如韩世忠所想的那样,候申这个庸才正跪在地上,挨着张觉的痛骂。
“废物,废物!”
张觉连喝两声,转头怒发冲冠眼如铜铃般瞪大起来,手指如一杆长枪直戳戳地捅在了候申胸前。
“我让你在老石山守着,你怎么能被人摸到脸前还不自知?两千兵马,就这么没了?嗯?!”
他此时恨不得把候申剥皮拆骨给吊起来凌迟处死,说到底,虽然是小舅子可终归不是血亲,犯下大错张觉自然是难以饶恕。
“...”候申跪在地上脑袋低垂,双拳紧紧握住一句话都不敢说。
他很清楚自己这个姐夫的脾性,一旦惹怒了他绝对没好果子吃,平时仗着这层关系在平州作威作福没什么,可若是在关键时刻掉链子,那他的小命能不能保得住就是两说了。
“哎呀,这是作什么,不就是两千人嘛,从城里再招就是了,何必发这么大火,申哥儿,起来。”
从屏风后面走出一个三十多岁的中年妇人,靠近了念叨着,说罢就要扶起候申来。
张觉闻言猛然转头
,心中无名之火顿起,他指着女人的鼻子骂道:“什么叫不就是两千人?那可是老子的心腹!是从城里招点就能代替的吗?”
他这番话说的慷慨激昂,颇有底气,也是,在这种时候两千人对于平州来说可不是一个小数目,就算是小舅子如果张觉不给他以严惩,先不说能不能平息自己的怒火吧,就是军中的其他将士也不好交代。
张觉本来打算雷声大雨点小的呵斥一番候申,然后再在士兵面前表演一下,如此既可以稳定军心,也能让候申得到教训,可谓是一举两得。
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自己的婆娘,候氏站了出来给候申撑腰。
他恨得牙痒痒,这女人什么都不懂,只知道护着自家人,如果她不是有侯家在背后撑腰,张觉早就休妻另娶了。
张觉的话说完,却没见侯氏有半点反应,给了他一个白眼后就继续将候申扶了起来。
看到这一幕,张觉已是怒气冲天,咬牙冲两人说道:“头发长见识短的女人!”说完,他就转身离开了,再留下来他怕是要被这霸道女人给气死。
作为辽兴军节度副使,同样是出身平州义
丰的张觉,和当地世家大族联姻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可偏偏张觉老婆的这个娘家,势力不小,而且很是强势,搞得他头都大了,之前决定让候申带兵去城外老石山埋伏也是有着侯氏插手的原因。
现在好了,他张觉风风雨雨这么多年过来,难道不知道该怎么打仗吗?这群家伙这么插手下去,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