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人?从哪来的?”
那人问道,说话间身后几个亲兵呈扇形包了过来,很显然,他们对岳飞还并没有完全敞开心扉的信任。
这也说得过去,毕竟要知道,滦州城的守备空虚的不得了,如果种彦谋调转枪头,不围攻平州,而是选择先把滦州给打下来,或者说分出一半的兵来攻打滦州的话,他们都支撑不了几天。
实在是兵力太过稀少,甚至连每面城墙的城垛都填不满,不说多,几千人一起攻城,他们就得跑路了。
所以,为了保证内部的绝对安全,这个滦州的守将确实算是够小心了。
可惜...
岳飞咧嘴一笑,他对此早有准备,挣扎着身子从怀中摸出一块染血的牌子放在手心,他呼哧呼哧的说道:“某乃是候申候帅手下斥候,先前外出探索情报时被宋人追杀,一路逃至滦州,这是信物。”
到了这时,考验的就是演技,好在岳飞天生一个冷静性子,就算四周围满了辽人,他也能做到气不喘心不跳,平静的看着滦州守将。
那糙汉眉头皱起,手中摩擦着令牌,眼中疑惑之色逐渐消退,看了看岳飞身上的伤后,
与身边人交流了一下便退了出去。
呼...看样子是瞒过去了。
岳飞心中大定,他躺在床上,等待着天色逐渐变暗,今天不能动手,自己刚来肯定会被严加看管,还是继续等待的好。
这般想着,岳飞安静的躺了下来,时机未到,一切才刚刚开始。
滦州城外,徐庆很是懊恼,是他亲手把箭射到岳飞胸口的,那种感觉他这辈子都不想再回忆,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徐庆觉得自己是不是做错了事情?
毕竟那看起来根本不是他们这千把人能够攻克的滦州城,就这么让岳飞一个人去了?
这不是羊入虎口吗?一想到岳飞家的老母,徐庆就觉得自己对不起岳飞一家。
一旁同样情绪低沉的王贵瞥了一眼徐庆,一时之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昨天他们怎么劝都没用,哥哥硬是要自己去,还说他们去自己不放心。
三人拗不过,最后被说服了,可是现在过去这大半天几人就又后悔了起来。
“徐庆,别担心了,哥哥武功盖世,那些辽狗奈何不得他的,咱们等着,应该就是这两天的事情了。”
此时王万也插嘴道:“岳哥哥完好无损的
出来还好,不然我饶不了这群辽狗!”
他说完,又恨恨的吞下两个馒头,眼神坚定。
徐庆叹了口气,看了看两人,他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干坐没什么用,只能徒增烦恼。
于是,徐庆起身来到了一棵大树前,朝滦州城的方向望去,那里依旧是大门紧闭,不见丝毫松懈的模样,他看了半晌也没发现什么机会,正要下树之时,一处动静将其的目光吸引了过去。
“什么东西?”徐庆嘀咕着,重新爬回树上,手搭凉棚望向远处。
只见原本平整的地面忽然一阵抖动,龟裂的大地下似乎有东西在涌动。
徐庆眼睛瞪得滚圆,再三确认自己没眼花之后噌噌的下了大树朝那里跑去。
开什么玩笑,那地下绝对有东西!
现在正值大中午的,外面骄阳似火,已经到了四月份的日子明明个把月前温度还在冰点左右徘徊,现在却已经重回了单衣的时候,正午时分如果在太阳下暴晒甚至能将人给活生生的晒晕过去。
而在此时,滦州城的城头上辽军巡逻的次数也变得少了起来,徐庆趁着这个机会仔细看了看那块土地,也许是因为徐庆的注视,
也许是因为察觉到了泥土的松动,那股动静很快消散。
徐庆不死心,趴在了地上仔细听着地下的声音。
“咚...咚”这是心脏跳动。
“咯吱!咯吱!”是了,是这个!
徐庆眼睛一亮,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