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用计便能试探出此子的深浅。”
姜还是老的辣,左企弓脸上都起了老人斑了,眼睛眯成一条缝隙,说的话却是老谋深算,让耶律大石也不得不佩服。
“此子几斤几两一试便知,劳烦两位了。”
...
当郭药师悠悠醒来的时候,他过了好半晌才想起自己的处境,朝四周看去,发现这里是一处干净整洁的营帐,目前就他一个人在。
“吭,啊!”
他刚想翻身,就被腹部的剧痛给击倒了,脸上表情顿时定格住,腰间绑着的白色纱布也被重新染红。
“嘶——哈!嘶——哈!”
接连吸溜了好一阵,郭药师才模糊的看到有人进来,脚步声抵达面前时他忍不住抬头看去。
来人是一个面容稚嫩,嘴唇无毛,身形矫健穿戴着坚实盔甲的年轻男子,此人一见面就不住地点头,随后问了一句
。
“郭药师,是你吧?”
郭药师咽下一口唾沫,喘气道:“你,你就是种彦谋?要杀就杀,说这些辱人的话作甚?”说完,他便别过头去,心中颇为羞耻,败在一个黄口小儿手中,这简直是对他的侮辱!
“嗨,别谈什么生生死死的,有道是好死不如赖活着,辽国大势已去你不投靠大宋只能去那金人蛮 子手下喝西北风,哪里有在燕云当个节度使来的快活?”
种彦谋笑了,这家伙还挺有骨气,不过识时务者为俊杰,郭药师在后世做了三姓家奴就能证明其是惜命的。
而且,做三姓家奴投靠宋朝又投靠金朝可是有原因的,在燕云汉人降将中郭药师不是唯一一个降金的,或者说,不降金的寥寥无几,这只能说后世童贯和徽宗的操作实在辣眼睛,一手说不上好但也绝对说不上烂的牌硬是被打成了死局。
现在,趁早收下郭药师这一枚大将,也不失为一个好事。
“节度使?你要招降我?”郭药师嗅觉很敏锐,他忍着剧痛朝种彦谋问道,心中嘀咕起来:辽国虽说被金人打的节节败退,可尚有一战之力,其怎敢如此夸下海口说大势已去,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