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不是吗?
别说是官家堂堂一个皇帝了,就算是个泥人被这样对待恐怕都不会继续安坐。
大事坏矣!
“砰!”猛地一锤桌子,茶杯乱颤茶水洒了一桌子都是,童贯毫不犹豫的起身,在堂中来回渡步起来。
他在想着该如何将这件事抹下去,万事要做最坏的打算,种彦谋能死最好,但是若死不了事情就会对自己不利了,得准备起来了。
沉思良久后,在白时中小心翼翼的注视下,童贯缓缓回头,脸上带着沉重之色道:“着人立刻备马,我要去见陛下,还有,让师闵那小子带人去南洋衙门和驸马府附近挑事,这场戏,得继续演下去,懂了吗?”
听着童贯的指示,白时中只是连连称是,随后喘着粗气朝门外疾步走去。
瞥见渐渐走远的白时中身影,童贯目光阴冷,口中骤然吐出五个字。
“无用的东西!”
秋雨连绵不仅是给种彦谋的行军造成了影响,同样也将原本热闹的东京浇的冷清了下来。
冬日就要来了,来往汴河,大运河的船只变得愈发稠密起来,东京上百万人口,再加上周围开封府的人,这些人需要的粮食都得赶在大运河结冰之前运到东京,以及汴河沿岸的城市。
不止如此,因为即将入冬的缘故,对于大宋人来说,和汉唐没区别,冬天依旧是最难熬的一个季节,其他时候还可以露宿街头,只需有一裹身之衣就能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活下去。
然而冬日温度骤降,没有一个栖身之所的话,那就只有冻毙街头的下场了。
光有住所还不行,住所只能挡住风雪,温度也比外面暖和个几度而已,真想活下来,还是要烧火取暖,不论是薪柴,干粪,还是石炭,总是要买的,大批大批的燃料从山西,京东,淮南等地运送过来,为的就是满足汴梁百多万人口的使用,以及保障皇家用度。
毕竟,再苦不能苦皇上,谁让这天下姓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