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以待毙,向来不是他的风格。
陈亨伯没有想到,在他统辖下的大名府周围,竟然还有这样一支装备精良的贼人,如果仅仅是这样也就算了,东京方面顶多是会勒令他尽快剿匪。
但现在这些贼人却已经猖狂到了密谋刺杀朝廷命官的地步,下一步是不是就要攻打州府了?
这和明着造反有什么区别!
不过他没有幻想到大喝一声“我乃河北转运使!”就能让对方纳头便拜的地步,在河北这么多年,就算陈亨伯平日根本不会和底层打交道,但是对于贼寇的最基本了解还是知道的。
现在情况有些复杂,尽管陈亨伯觉得事情走到这一步很是蹊跷,可眼前的变化之快已经容不得他多想了。
“唰!”
有些僵硬的抽出多年未曾摸过的长剑,陈亨伯吞咽下口水,他已经年近五十了,莫说上阵杀敌,就算是在青楼中流连都不是那么的随心所欲,而是要时刻注意身体了。
别的不说,从出发到现在以来,尽管一路上并没有发现什么值得他纵马狂奔追逐的猎物,可陈亨伯依旧是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他心中已经开始打起退堂鼓,眼睛在四
周不断扫视着,想要找一个能安全撤退的道路。
“嗡嗡嗡!”箭矢脱手而出,飞射向种彦谋身前不远的一个挥舞着手中马刀朝他奔来的贼兵,种彦谋眼睛不眨,一个呼吸过后,就听得传来一声惨叫,那人捂着左脸仰头鲜血淋漓的跌下马去,滚了几圈就被马蹄践踏的没了动静。
他心中没有一丝波动,官场上的勾心斗角他都走过来了,和蔡京,童贯,王黼之流都打过交道,眼前这帮子贼兵种彦谋还看不上眼,他舍得一身剐也能杀个十几人,再者杨再兴,韩世忠,杨志等人距离这里并不算太远,只要撑上一段时间就能获救。
这才是种彦谋心中的底气所在。
一箭射杀一个贼兵,种彦谋默不作声的迅速捏上两支羽箭,搭在弓弦上的时候眼睛眯成一条缝隙,在冲向他的人群中搜寻起来。
所谓擒贼先擒王,对方全部都是骑兵,而且看那身上的树枝草叶想必是在这里埋伏了不少时间,可见他们对刺杀自己是多么重视。
既然如此重视,那必定不可能只让手下人马出面,这支贼兵的首领绝对不会放心!
种彦谋的目光在这上百号人
之中扫了两遍,最后将目光停留在了一个身穿牛皮罩甲,一头杂乱头发披在颊边,胯下的骏马也是整个队伍之中最为强健的。
就是你了!
种彦谋没有犹豫,手上已经拉满的弓弦被他忽然松开,一阵颤动之后,箭矢脱手,紧接着他直接将弓箭扔进马兜中,抄起一杆长枪打马朝左右突进。
这两次开弓拉弦的时间已经是抢在对方突进到他面前紧赶慢赶完成的,若是再继续射箭,恐怕第三次箭矢飞出去的时候,敌人就已经来到种彦谋的面前了。
骑兵突进起来速度是很快的,一眨眼间就能跑个七八米的距离,而在树林和种彦谋之间的距离不过上百米,他这两箭射出之后对方就已经过了一半的的路程了,包围圈在不断缩紧,要是等到被冲到脸前再拿刀枪可就太迟了。
而在种彦谋拿起武器准备突进出去的时候,被种彦谋找到后瞄准射出羽箭的张迪因为时刻注意着种彦谋的动静,对于他那还算准确的箭术已经是有了提防,在两支箭矢飞过来的时候就当机立断抬起了左臂,上面的一面圆形小盾牌在经过了两声脆响后算是挡住了这道
致命攻击。
种彦谋练习弓箭的时间不长,虽说在杨紫薇和林冲等人的指导下速度突飞猛进,可时间到底还是太短了,相比起人家从小练习箭术,他这只能算的上入门,不过因为距离足够近,而且生死关头肾上腺素爆发所以这两箭的水平还算是不错。
不过第一箭能成功射杀一人,第二箭再想要将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