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你们二人能完婚,于朕也是值得高兴之事,好了,朕就不打搅你们夫妻俩了,去罢!”
徽宗朝种彦谋摆了摆手,脸上笑意浮现,忽的瞥见茂德还没动,上前轻轻推了推:“怎么,福儿还害羞了?”
他话音中带着些许调笑,惹来了茂德的娇嗔,“父皇就会打趣人家,哼,福儿走了。”
茂德一起身,就看到种彦谋炯炯的目光,脸色一红,提起裙子就快步小跑着出去了。
种彦谋眼睛跟着目送后,转身对徽宗道:“那臣就先告退了。”
说罢,他就起身离开,朝着茂德离去的方向追了上去,延福宫小亭中,徽宗轻轻摇晃着躺椅,远眺着两人的离去。
“女大不中留啊...”
...
“福儿,福儿!”延福宫外,种彦谋招着手朝茂德追去,在一个拐角处才碰上。
种彦谋步子缓下来,来到她身边,轻声问道:“是不是你跟陛下说的?”
他脸上带着一抹温笑,茂德的性子有些闷闷的,可能是自己这段时间一直没在京城,让她有些担心了。
茂德帝姬赵福金的身子停顿了片刻,转过身来,头上的发簪装饰等还是未出
嫁的小女儿家样式,如秋日熟透的水果一般的小脸缓缓抬了起来,娇滴滴的脸上是噙着些许泪光的眼眶。
“都是你的错!父皇说是试婚,都试了这么久了,你还不向父皇正式提亲,害的人家丢脸。”
她抿着嘴唇,明眸皓齿轻咬嘴里的**,颤声说着,软绵绵的小拳头登时就对着种彦谋打来。
种彦谋心中惭愧,他对这个事倒是真的粗心了,让茂德这个长在深宫养尊处优,从未与同龄男子说过几句话的白天鹅受了委屈。
一时间种彦谋脸上露出极为疼惜的表情,将茂德一把搂紧了怀里。
“让福儿久等了,咱们这就回去操办,等陛下定下了日子,必定要让整个汴梁,乃至大宋知道,赵福金,嫁于我种彦谋了!”
“怎么样?”说完,他看了看埋在自己胸口处好似一个困倦的猫咪的茂德,笑着问道。
茂德没有抬头,反而是更加享受的朝里面钻了钻,慵懒的回着:“嗯...好呢。”
“哎呀!种彦谋你干嘛!”
她恍然睁开眼,整个身子被种彦谋横着抱起,在这端庄皇宫之中显得格格不入。
“我干嘛?我抱我家媳妇回家
!”
种彦谋飒然喊着,却不见被他抱在怀中的茂德脸上一抹红晕浓郁至极,心中已是似打翻了蜜罐一般。
官家最宠爱的女儿,茂德帝姬,要与西军种师道种相公嫡孙,淮东制置使,武功大夫,右散骑常侍,禁军步军都指挥使种彦谋完婚了!
这消息从宫中传开之后,很快就传遍了整个汴梁。
毫无疑问,两人称得上天造地设的一对,在以前,茂德和其他的帝姬一样,尽管受到徽宗的宠爱,但仍是在宫中学习女戒三从四德,琴棋书画织绣之类。
而到了种家庄后她没了宫中那些规矩的约束,种彦谋对茂德也是有应必求,被禁锢多年的天性有了释放的地方,出现在汴梁百姓视野中的时间也变得多了,时常还带着人组织粥铺施粥。
而种彦谋,更是这两年汴梁城中百姓议论纷纷的第一人,产业经过这一年的铺开,财富直线上升,并且进入大内,成为了官家身边的红人,奉命剿灭宋江,如今年纪轻轻,已然加官到了淮东制置使这种等级,成了一方大员。
两人的婚姻,不仅是官家的帝姬出嫁那样简单,在这个伐辽的前夕,还代表
了官家与种家之间关系的更加紧密,谁若是想动一动种彦谋,可要考虑清楚了。
不过这些都是在暗地里的,明面上朝中官员基本能到的都要到场,不能到的也要遣人送礼,各种礼数是一定要做到的。